重,任憑他如何的努力,就是沒辦法睜開眼睛,徒勞無功的掙紮一番過後,再次陷入昏迷。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便被耳畔一陣尖銳的呼喊聲音給驚醒。

他隻感覺到一陣頭疼,腦袋好像灌了鉛一般的痛苦,視線也很是模糊,麵前就好像是布滿了霧氣一般,隻能隱約看到幾個人影在麵前晃動,不過看不清楚人影的麵容來。

“指戰員,指戰員,快醒醒,出大事兒了。”

那聲音很是朦朧,好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他聽到出大事兒幾個字的時候,神經竟然猛然間清醒了不少,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天旋地轉才終於停止,此刻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竟然是九筒那張熟悉的麵孔。

原來剛才一直搖晃自己的是九筒。

他沒有多想,第一句話便是:“九筒,怎麼了?”

九筒罵了一句:“哎,咱們被人給賣了。”

“被人給賣了?”楊開稍加思索,便聽明白他這句話的真實含義,很明顯,他的意思是說,有人出賣了他們。

就算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出賣他們的,肯定是後來加入的兩個共產黨。

他的腦袋有些生疼,可是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四周的景物依舊是有些晃晃悠悠,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九筒道:“九筒,我們……被迷暈了?”

他的目光望向白波和王世科原本躺著的方向,果然發現兩人都失去了蹤影。

“娘的。”陳天頂狠狠咒罵了一句:“就知道那兩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連老子的洛陽鏟都不放過。哎我說,你們快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武器還有沒有?”

聽陳天頂這麼一說,其餘幾個人也立刻回過神來,都匆忙翻找著自己的裝備。

可是最後的結果相當令人失望,楊開身上的四棱刺和卡賓槍全都被搜走,九筒的散彈槍也不見了,張寒山和陳天頂兩人的勃朗寧手槍更是不見蹤影。

這下,眾人集體頭疼起來,沒有武器,他們寸步難行。

怎麼辦,該怎麼辦?又沒辦法出去,身上的武器也被人給卷走,難不成真的要絕命於此了嗎?

張寒山一陣絕望起來,頹廢的倒在山腳下,現在他的精神極度沉迷,雙目眯縫著,耷拉著腦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九筒不相信所有的武器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被兩人拿走,堅定的認為現場肯定還落下了什麼東西,在仔細的搜尋著,哪怕是找到一把勃朗寧手槍也好啊,這樣遇到危險的時候還可以嚇唬嚇唬他們。

陳天頂也是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朝著巨獸雕塑的外麵望去,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或者是看到那白波和王世科的身影。

而楊開則是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在腦海中好好的整理著。他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事情似乎根本不是他們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你想啊,如果白波和王世科真的要奪走武器,肯定會對他們下手的,那樣的話一了百了,免得留下來成了後患。

要知道,他們是視線被迷暈了的,他們要下手,自己這幫人會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任何的反抗。他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出於好心?他不相信,一般能背叛恩人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心。

還有,白波和王世科是前去執行任務的,怎麼會隨身攜帶迷[yào]?這一點很可以。

就在他浮想聯翩的時候,九筒卻罵罵咧咧了起來:“我草,太倒黴了,竟然什麼東西都沒給留下來,連一個匕首都沒有。”

陳天頂也是氣的蹦了起來:“媽了個逼的,那兩個東西肯定不是往外麵爬了,或許是鑽到洞穴裏麵去了,咱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