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便複活了?”

楊開故意不以為意的講道:“別瞎想了,這陳三元有精神分裂症,幻想出魔鬼來,也不是一不可能的事兒。”

眾人想想,倒也對,便沒有繼續追究。

不過,楊開的心,卻始終一顫一顫的,恐懼的陰霾始終籠罩著自己。他不相信這是陳三元胡言亂語,精神崩潰才說出的這句話。

如果是陳三元胡言亂語的話,為什麼他還能記日記?而且任何細節都記載的如此真實。

可是這是真實的嗎?一時間,他也有些鬱悶了。

陳天頂將楊開從木頭堆上麵拉了過來,對楊開說:“楊開,我想畢竟是我三叔,咱們還是土葬的好,因為我們土夫子最忌諱的便是火葬了,因為那樣,我們無法用自己的屍體償還上輩子犯下的孽緣,隻能用靈魂來償還了,死了都不能安生。”

楊開點點頭,這可不是什麼封建思想,而是關乎信仰,關乎一種崇拜。

陳天頂夥同九筒石頭等人,用一個木板將陳三元的屍體從木屋之中搬運了出來,挖出了一個土坑,將陳三元葬入其中,又點火,將身後的木屋來個火焰吞噬,這才總算完成。

陳天頂朝著陳三元的屍體磕了三個響頭之後,這才跟在楊開身後離去。

李俊走在隊伍最後,趁著眾人不注意,朝著小小的墳頭輕微的笑了笑,那是一種奸詐的微笑。

狗娃背著老怪,和楊開並行前行,繼續踩在鬆軟寬敞的草皮繼續走。九筒問,村長你對這兒的地形到底了解多少?到底知道不知道去那地下妖窟的路?

老怪笑了笑:“放心,我早就告訴你,這兒就跟我家一樣,我怎麼會迷路呢?隻要那五毒婆婆的鬼狐不出來搗亂,絕對不成問題。”

九筒道:“那我就放心了,咱最擔心你把咱們給引到山溝火坑裏麵呢。”

老怪狠狠的瞪了一眼九筒:“我說過,咱們是統一戰線上的,你要是再敢對我冷嘲熱諷的,別怪我的狗娃對你不客氣。”

九筒卻毫不在乎,嘿嘿一樂:“別在我麵前扯淡放屁,你說你一半身人,啥事兒都辦不了,哪有資格和我們說合作團結?你就一殘廢。”

“哼,如果沒有我,你們也別想走出去這片地兒。”

“嘿,我草。”這時候,旁邊的趙勇德也有些不樂意了:“瞅你丫那操行,還真以為自己是迷途知路人呢,要是沒有你,咱哥幾個照樣能走出去,別以為隻有你一個人知道走出去的路,狗娃也知道。”

老怪卻自信滿滿冷笑:“切,少在我麵前裝逼耍蛋,沒有我的命令,狗娃是絕對不會聽從你們指揮的。”

“放屁,放你馬屁。”石頭一腳踹在老怪屁股上……哦,其實也算不上屁股,老怪下半身早就已經被切除了,哪還有什麼屁股,那一腳正好踢在了老怪的脊梁骨上,痛的老怪是嗷嗷直叫。

“狗娃,要我說,這老怪對你這麼苛刻,跟他幹嘛,咱幹脆一槍把他給解決了,你跟著我們走吧。”

狗娃從始至終都是目光迥然的望著前方,一言不發,就好像根本沒聽見他們幾人的交談一樣。

不過,老怪聽石頭有幹掉自己的心思,竟然也收斂了不殺,因為他聯想到之前,自己遭受楊開的人折磨時候,狗娃有過一絲猶豫,那明顯是有叛逆的心思……我草,要是真的叛逆的話,可就麻煩大了。

一路無語,無驚無險,除了半路上遇到了一個小水池,別的也沒遇到什麼危險。

隻是眾人心中,卻依舊有些不自在,一想到那五毒婆婆的傳說,他們的心頭就嗖嗖的發涼,就好像一陣狂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