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魚行湊了過來,緊張道:“我們用來圍困賀燃的陣法被提前破掉了!那些迷藥分量很足,至少要三個月之後才能失效。而那陣法即使我不去管它,也能支撐半年,可是現在……”
珞宇隻是微微驚訝,便又恢複了平靜,隻道:“隨他去吧。現在山中危險,出來了更好,也可以為斬妖除魔多出一份力氣。”
“嗯。”聽珞宇這樣,魚行就放心了,否則他一定會為自己“辦事不力”而苦惱很久的。
陣法從外部破解,總比從內部破陣容易很多,當幾名弟子終於攻破陣法,看到空中下餃子一樣落下一群昏迷不醒的弟子時,隻覺得背心都是冷汗。
尤其是當他們辨認出賀燃的腰牌時,更是被嚇得不輕。玄寧宗的核心弟子被人困在這裏,昏迷不醒,即使醒來也破不開陣法,若沒被他們解救出來,怕不是要這樣憋屈死?
“還好,他們中的不過是獸用迷藥,不難解的。不過……”領頭的年輕人一邊給賀燃等人服下解藥,一邊猜道:“這出手的人可有趣得緊,迷藥是用來迷暈靈獸的,困陣也是圍困靈獸用的,而那障眼法也是誘捕靈禽所使……”
“怎麼,師兄又有猜測了?”另外幾名弟子好奇地等到他揭曉答案。
年輕人智珠在握,自信道:“敢對玄寧宗弟子下手,還能成功的,八成是清凝宗漸渙川的某位高徒吧?”
眾弟子議論紛紛:“啊?清凝宗?這……同是宗,怎麼會用這麼陰狠的手段?”
“是啊!難道那些道消息並非空穴來風?關於這兩派不和的法是真的嘍?”
“嘿嘿……這可是個大的……呃!”
這名弟子突然噤聲,因為他好像看到賀燃的睫毛顫了一顫。眾弟子隨著他的動作注視賀燃,隻見他胸口急劇起伏了幾下,驟然睜開眼睛!
發覺眼前情況出乎意料,賀燃著實愣了一愣。那領頭的年輕弟子趕忙開口:“這位師兄不要著急,我們都是青墟穀的弟子,發現此處陣法不妥,將它破開,才找到了你們。你們……莫非受了什麼奸饒陷害?”
賀燃一聽,便要起身,隻可惜藥效剛解,四肢無力,有因當初一戰的虛弱未曾恢複,狼狽摔落在地,急道:“快!快送我回玄寧宗的營地!我有要事稟報少宗主!清凝宗珞宇來了!我們都是被他陷害的!”
青墟穀弟子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再多的傳聞猜測也比不上眼前事實。他們的眼神中很快露出明聊神色,拍著胸脯保證道:“師兄放心!我等定然不負所托!”
隻有那領頭弟子略有疑色,忍不住問道:“可是……這圍困你們的手段都……都像是漸渙川的手法,而那珞宇卻是隱昱峰弟子,這……”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幫凶,是漸渙川的弟子。江…江…什麼來著?”賀燃想了半,結果發現自己好像對魚行沒什麼印象,幹脆也不管了,催促道:“咳,我不記得了!還不快走?”
明白事情的始末,珞宇在青墟穀弟子眼中的惡魔形象便妥妥地穩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