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輕易說出“從你生命裏退出”這種話!
他仰起頭,大聲說:“行!”
說完掉頭直衝出去,砰地把門摔上了。
紫薇十分崩潰,用手蒙住臉心碎的哭了,金鎖進來連連勸慰,卻毫不管用。
二人的冷戰,一直持續到早就約好去看蒙丹的那一天。
那天,紫薇從寶月樓陪完香妃,就去求了乾隆,說最近香妃的心情很不好,自己想出宮一趟,給香妃買一些民間小玩意,讓她歡喜歡喜。
乾隆一聽,自己送去的珠寶首飾也不見香妃喜歡,紫薇買些民間玩意或許能讓她展顏,就爽快同意了。他知道最近紫薇和爾康鬧別扭,大概猜到一些緣故,也有心幫這對小兒女和好,此刻見紫薇臉色蒼白,還特別派了爾康護送紫薇。
這下兩人不得不同去見蒙丹了。
雖然同去,氣氛卻十分不好,兩人各有各的驕傲,在馬車裏一左一右,根本不說話,金瑣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十分著急。。
等到了客棧見到蒙丹,蒙丹正在房間裏坐著喝酒,表情十分擔憂和惆悵。
看到人來,他才活轉,跳起身子說:“你們總算來了!有沒有東西帶給我?”
兩人坐下都不說話,紫薇蒼白爾康陰鬱,彼此的視線完全不接觸。。
蒙丹也顧不得,隻急急的問:“你們跟含香說了嗎?那個‘大計劃’什麼時候執行?我覺得越早越好,這樣懸著我根本過不下去!”
金瑣就把含香表示不同意的信拿給他。
蒙丹看完,跳起來激烈反對,爾康隻得打起精神,安撫了半天。
蒙丹漸漸平靜,坐下來盯著紫薇,千言萬語隻化作三個字:“她好嗎?”
紫薇一抬眼,不知怎的竟然滾出兩滴淚。
才坐下的蒙丹,又猛然跳了起來,脫口驚呼:“她不好!”
爾康飛快地看了紫薇一眼,那兩顆淚珠絞痛了他的心,卻仍然負氣轉開頭。
紫薇馬上拭去淚水,哽咽著說:“沒事!含香很好!”
蒙丹整顆心都懸在含香身上,看到如此情景,隻當含香出了事,卻不忍告訴他,臉色如死:“好了!你們坦白的告訴我吧!含香怎麼了?我受不了這樣吞吞吐吐!是不是含香已經變心了?她被征服了?她放棄了?所以她不要照我們的計劃做!是不是?”
想到含香的癡情竟引來蒙丹的誤會,而自己的癡情也隻換來爾康的冷淡,紫薇直瞪著蒙丹,話中有話的說:“你這樣說含香,是在咒她死無葬身之地!她承受著百般委屈,你還這麼說她!怪不得人說‘癡心女子負心漢’,她真是白白為你付出,為你痛苦,為你守身如玉!”
爾康一怔,惱怒的接口:“白白付出的還有許多男子!女人都毫無理性原則、默契了解!還配說什麼‘癡心女子負心漢’、‘你是風兒我是沙’!”
紫薇聽了又氣又惱,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頭把整杯酒都幹了。
“哎!你不會喝酒呀!”金瑣要去搶酒杯,已經來不及了。
紫薇心裏好難過,端起酒杯,又幹了一杯酒。
兩杯酒一下肚,紫薇就有些酒意了,舉杯對蒙丹說:“蒙丹!對不起把你攪糊塗了,是我出了狀況,與你倆無關!你這樣山山水水追隨含香,為她出生入死的真情,連天地都會動容!你這樣的男人已經絕無僅有了!你放心,含香不會負你的!我敬你!”說完仰頭,又幹了一杯。
金瑣大急,拚命去拉紫薇的手:“你今天怎麼了?明明是不會喝酒的人!都醉了,就少喝一點吧!身上帶了酒味回去不是很麻煩嗎?”
爾康看到紫薇這樣,心裏又急又痛,可一肚子氣沒消,還是掉頭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