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說說出巡的事兒吧?”。
皇後聞言一驚:“出巡?皇上您……”
乾隆笑了一下:“上次出巡,遇到了意外……”說到此,他疼愛地摸了摸永璂的頭,“朕總覺得事有未盡,所以想再微服出巡一次!上次去了冀州北地,此時正逢暮秋,朕打算往南走走,應該別有一番風味。”
皇後想了想:“皇上既然決定了,臣妾也就不再多說,隻希望皇上好好保重自己,切不要輕易犯險!”
乾隆笑笑:“皇後不必擔憂,朕此次出巡不超過兩個月,很快回宮。”
皇後聽完,看向燕寧:“小燕子,若皇上同意,你和永璂也一起去吧!橫豎才兩個來月。也不用擔心我,那些方子很管用,還有容嬤嬤小心伺候,我已經好多了!”。
燕寧知道皇後的意思,也笑道:“謝皇額娘!那我就不推辭了,您放心,我一定看好永璂!”
永璂卻不服氣:“我才不要你看!今兒皇阿瑪還誇我功夫不錯,說不定是我看好你呢!”
乾隆皇後一聽永璂不服輸的話,不禁微笑,室內一片和樂。
永琪身為皇子,輕易不得離京,此次能到南邊去,實在讓人期待,他笑問道:“皇阿瑪,我們去南邊哪裏?”
乾隆微微一笑:“杭州。”
南下杭州
京杭大運河上,一條座船穩穩當當往南行去,船上,有好些眼神淩厲的壯年男子四散而立;甲板正中,站著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身邊圍著幾個富家裝扮的人,正在談天說地;船邊,一對青年男女,和一個九歲許的男孩子,喳喳呼呼地正在釣魚。
“哎哎,注意浮標,浮標!”。
“小燕子姐姐,這魚餌太小了,一下水就被衝跑了!”
“小燕子,半天也沒釣上來一條,怎麼辦?”
“涼拌!是你拍著胸脯保證,肯定能釣到魚,我才給老爺誇下海口了,說中午做‘一魚多吃’的!你要是釣不上來,那大家就餓著肚子好了!看你怎麼和老爺交代!”。
那老爺,即乾隆皇帝,看著燕寧氣呼呼的樣子,哈哈笑道:“小燕子,老爺我早知道你們釣不上來!指著你們,大家的肚子都要餓扁了!你們傅六叔早就安排了人,已經釣上來一大簍,送到廚房去了!待會兒你若是做出好飯菜來,算你將功補過,否則,我等著看你們怎麼交代!”
燕寧連忙拉著永琪,用十分狗腿的姿勢,一溜小跑過去,先給傅恒一個大禮:“謝謝傅六叔!”再摩拳擦掌對乾隆說道:“老爺放心!小的馬上去做!您就請好吧!”
這個油嘴滑舌的腔調和模樣,又惹得大家笑起來,燕寧神氣地打個響指,招呼永琪:“走吧少爺!辛苦你,近一次庖廚!”
永璂也跑過來:“小燕子姐姐,我也去!”
燕寧點了一下他的腦門:“那可不行!有你十二少在,八成把傅六叔著人辛苦釣上來的一簍子魚,又全給放跑了!你呢,就好好跟老爺待在這兒,聽紀師傅講一些出遊的詩啊、大運河的詩啊、杭州的詩啊,才是正經!”
她劈裏啪啦說完一大串,也不給永璂反駁的機會,拉著永琪就跑向廚房,永琪隻勉強給大家拱了下手,就被拖走了。
永璂大笑地指著兩人的背影:“怪不得小燕子姐姐說,‘執子之手,將子拖走’,原來如此!”
乾隆和紀曉嵐聽到小燕子又把詩詞亂改成這樣,越發笑得大聲,紀曉嵐就把小燕子上次掰扯詩肥了、字反了的故事,說給傅恒鄂敏他們聽,大家聞言,笑得更加厲害,聲音之亮,甚至驚起了兩岸的飛鳥。。
廚房這裏,燕寧熟練地刮鱗剖魚,永琪在一邊先把魚敲昏,再遞給她處理,兩人正忙碌,聽到甲板上的笑聲,突然不約而同地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