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看著劉釗,聲音鎮定:“為了宋家。”
劉釗眼光微變。
猜過她會怎麽說,不曾想,卻是這麽一個答案。
理所當然,又顯得十分無趣乏味。
宋福寶見劉釗眸光沈淡,連氣氛都顯得些許窒悶,卻依舊自顧自說道:“皇上身邊一定不乏這般模樣的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福寶也不過是這樣的人,和皇上所希望看到的那種人……不一樣。”
鮮活靚麗的一麵,她也想得到,但卻不是現在。
很多事情,得慢慢來。
她也不覺得,劉釗真會對此時此刻的她擦出愛的火花來。而她,也不想被人當小白鼠觀察探究。
平靜,安逸,好吃好喝,沒人找茬,這樣的生活。
不過如此簡單的願望罷了。
“朕身邊……”劉釗目光一晃,他似瞧見一張嚴肅的臉孔裏,印出幾分厲色來,耳邊嗡嗡幾聲惱人聲響,響了一陣,迷蒙的眼眸才恢複了清醒,瞧著宋福寶那張寵辱不驚的臉孔,忽地笑了起來,“朕會再來找你。”
再來找她?
這少年,能不能不折騰她?
看他眼中星辰閃爍,宋福寶頭大如牛,她好說歹說,怎麽也沒把他說明白,還反倒令他興趣增加了呢?
有毒,一定是有毒。
她心裏小人使勁的嘆,而劉釗已放下手,撩起衣擺,緩緩起身。
少年年紀,身量已纖修欣長,立足原地,極為挺拔筆直,真正一副上好衣架子。
宋福寶看在眼裏,略微羨慕,低頭再一瞧自己……革命還需努力。
劉釗要走,宋福寶跟著起身去送他。
劉釗隻往前走出一步,宋福寶才剛從座椅上站起來,他忽然扭身。
眼睛直勾勾盯住她:“你剛才說,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朕想了想,其實……朕身邊,還是缺的。”
缺?
宋福寶沒吱聲,這話不好答,別說她現在還是未婚妻身份,就是真的成了皇後,也有後宮不得幹政的說法,劉釗和她說起這些話……仿若心底深處的*被揭露。
她不想聽。
宋福寶默默低頭,仿佛能躲過他別有深意的目光。
一味沈默,心裏暗道想做個隱形人,怎麽也這麽難呢。
“你可以想清楚。下次再見……想來不會在這了。”
宋福寶聽劉釗如此說,頓時明白劉釗話裏意思,下次,下次就該是……
一想到那場景,她渾身雞皮疙瘩又再度噗噗冒出頭。
她訕笑兩聲,依舊不作答。
劉釗見此,似也在料想之中。
這時還允許她裝傻,到時……
劉釗一抿唇,回眸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宋福寶,見她低頭,視線不知盯著哪處,唇角揚起,竟顯現一絲莫名愉悅感。
劉釗來得突然,說得那一通話,更令她心緒淩亂。
不曉得是抽筋了還是被下藥了,一改性居然如此徹底,明擺著是要賴上她了。
不過萬幸離下次再見還早著,這些時日用來調整心態,也綽綽有餘了。
洞房花燭是遲早的事,生兒育女……
不行,頭有點痛。
宋福寶扶著額頭,在躺椅上翻了一個身。
站在旁邊的蕓秋見自家小主子翻來覆去,情緒不佳,顯得格外低沈。
從剛才皇上走後,小主子就沒說過幾句話,平素裏……還會閑著與她打趣幾句。
蕓秋斟酌片刻,終還是問出聲:“小主子……可有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