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直沒有回頭,就是剛才蕭衍對滄海真情流 露也沒有透過後視鏡看哪怕一眼。此時等紅燈,滄海 正好可以緩過勁來,邊和身邊的危險人物拉開距離, 並示警的瞪了她一眼,這才和前麵的司機攀談起來。 滄海知道,很多情況和線索都是無意間從身邊獲得 的。
“師傅,你好像就在迪廳門口等人吧?”滄海把頭探 到前麵,舒緩了下劇烈的心跳。眼角掃到蕭衍正幽怨 的看著滄海,不由心又是一陣跳動。
“你說浴血涅槃麼?我們有很多同行都在那等的。 ”他稍微有些緊張,讓滄海有些意外。
蕭衍在旁插言道:“哎呀,那個迪廳叫浴血涅槃 啊?怪不得那麼倒黴。”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滄海一眼,很明顯,在他看 來那個迪廳是有錢人的娛樂場所,而滄海和蕭衍的角 色,就是滄海把蕭衍給騙到裏麵了。
“都怪你,非說去什麼迪廳玩,好迪廳不去,非去 了那麼個破地方。”滄海假裝沒好氣的對蕭衍發牢騷, 蕭衍瞪大眼睛看著滄海,很無辜的樣子,見她要說話 反駁,滄海暗中掐了她腿一下。她吃痛伸手打滄海, 滄海握住她的手,偏頭對司機說:“師傅,你知道那個 迪廳呀?啊,早知道昨天就應該碰到你,那樣就不會 那麼倒黴了。”待滄海撇清了和那迪廳的關係,透過後 視鏡,滄海發現司機明顯輕鬆起來,他晃著腦袋說 道:“哦,你們昨天誤打誤撞進去的!估計你倆小夫妻 是來回娘家拜年的吧?那個地方我們附近的人都知 道!那個地方外號陰曹地府,一般人誰進去那裏幹 嘛?”
蕭衍很高興與司機的“眼光”,摟著滄海的胳膊,滄 海不知道現在應該和她保持什麼關係。索性不理她, 假裝害怕的說:“陰曹地府?不會吧?我們昨晚也就是 被迫的唱了一晚上歌而已,他們都還算客氣。”
司機明顯很是不以為然:“你可不知道?聽說這個 迪廳是大人物開的,在這裏管事的是那大人物的代言 人,一個姓殷,一個姓曹。午夜12點以前像其他迪廳 一樣正常營業,臨近12點就是那些有錢人的天堂了, 聽說裏麵淫亂無比。哎,有錢人還不都那樣?一個個 都閑的。我們這些兄弟,每天光送他們就能賺個幾百 塊錢。也奇怪,他們從來不坐自己的車。都是隨便打 個TAXI。而且每次一到市郊就停車。也好,我們一天 也能多賺點。管他娘的那麼多幹嘛?!”他的語氣既羨 慕又不屑。
人家肯定不想因為坐自己的車而暴露自己的身 份,到了市郊再換輛,目的地估計都是自己的別墅 了。
“我說你倆啊,回娘家就回娘家了,別到處亂溜 達。上次一個女的也像你們一樣進去買醉了。後來到 了12點不知道別人為何都出去,自己卻還是選擇呆在 裏麵,後來具體怎麼樣不知道,不過聽幾個朋友說好 像被糟蹋的不輕,哎,畜生啊都是。”
滄海覺得頭皮發麻,回想昨晚不由得一陣陣後 怕,幸虧。他看了看身邊的蕭衍,她也被說的害怕 了,拽著滄海的手,不說話。司機看見他們的反應很 是感慨:“後來看電視,那女的在路邊凍死了,哎,恐 怕是心裏難受故意在外麵凍死的吧,真可憐,那女的 長的還不錯的,哎。”說完搖搖頭,正好綠燈亮了,他 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滄海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是那個女子!是死在 滄海家胡同口懷裏揣著滄海的名字和體貌特征紙條的 女子。她和這個迪廳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張紙條是去 迪廳前還是迪廳後有的?那個迪廳和“流星塵埃”會有關 係麼?那個女子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難道隻是 萬無一失給滄海提供的資料麼?
一時間,突如其來的疲倦翻天覆地的向滄海襲 來。滄海就像一直在和一個漩渦做鬥爭的溺水者,本 以為好不容易漸漸控製局勢偏離漩渦的中心,卻輾轉 了幾次才發現後來坐的船更是在漩渦當中,滄海一 直,離危險那麼近。
輕輕依在蕭衍身上,感到一陣安心。還好,身邊 還有人陪著他,誰都行。
蕭衍明顯吃了一驚,到發現滄海隻是有點累後才 寬慰的放心了。她摸著滄海的頭發:“困了麼?一晚上 沒睡覺?”
迷糊的點了下頭,滄海蜷縮了下身子,把頭枕在 她的大腿上:“能睡會麼?”然後也沒聽見蕭衍說什麼, 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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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覺得剛睡了一會就被晃起,滄海覺得腦袋痛的 厲害,眼睛有些發澀。蕭衍刮著滄海的鼻子:“起來, 到了。”滄海嗯嗯應聲,隨著她鑽出TAXI。
一絲陽光從剛剛探頭的太陽處射過來,滄海用手 擋了擋,才轉身看向身後的建築。一幢公寓。談紫色 的外觀,歐美的建築風格。疑惑的看著蕭衍:“這是你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