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和蕭衍說的多了起來。似乎是因為剛才曉黎的反應給 滄海很大的觸動,想起自己當年無助的時候了。
“我倒是好說,本來我當時的心情進去的時候就不怎麼樣,誰那 時候惹了我我讓他好看。俄日且,我那那時候的寢室老大是個很不錯 的人,也就沒和他計較,倒是他又煙就非給我們抽,後來我出去的時 候那些人都在望風區的窗欞上看我,讓我回來探望他們的時候給他們 帶煙。還別說,現在回想起來,還蠻感動的。”
蕭衍有點感慨的說道:“那倒是段光輝歲月啊。”
“不過,如果是一般人進去了的話就有的受了。”
蕭衍上下打量著滄海:“大叔,你是因為什麼被冤枉了?強*?”
“你能說點好聽的麼?我能幹那事,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個 了。”
“那是什麼?”
“故意殺人,你別那樣看我,我不是都說了麼?我是被冤枉的? 在那種地方,誰進去先挨一頓揍,會來事的還好說,不會來事的,那 你就哭去吧,在裏麵一天,就沒你的出頭之日。”
滄海又點上了煙,那段回憶緊緊聯係著滄海的命運,使得滄海不 由自主的進入角色,開始憂傷起來:“你不知道啊,裏麵有多黑暗, 裏最吃香的人就是那種情節惡劣的,比如死刑的,死緩的,無期的, 搶劫的,這些一般煩人都是又敬又怕。不過一旦你是強*的,還有最 近心出的犯罪類型,傳銷的,進去就是一頓狠揍。長的帥的揍,進去 裝的揍,不合群的揍,不會討好老號的字揍,看不順眼的揍,有時候 你就是打了個噴嚏,人家不高興了一樣揍。”
“他們怎麼那樣?那不是很不講理?”
“講理?傻瓜,講理的誰進去?再說了,即使再講理的進去也就 不講理了。冰冷的牆壁,陌生的人,狹小的空間,哪來那麼多理?當 時正好我進去的第三天,新來了個小白臉,別說,那長的俊俏,跟娘 們似的,你別瞪我,真的,水靈的,丹鳳眼,胡子也不明顯。你也知 道,在拘留所有一點是和軍隊一樣的,就是見到母豬都是清一色雙眼 皮,更別說女人了,正好進來個和女人長的差不多的男人,這下子裏 賣弄熱鬧了。當時滄海在睡覺,隔壁的鋪友把我喊起來,就看見另外 六個人正調戲著那個小白臉,那小白臉一臉委屈和屈辱,眼淚就在眼 圈裏打轉,真跟個女人似的。幸虧裏麵沒有同性戀的。不過這種事持 續到第三天的時候我也受不了了,就出手教訓了那幾個整天欺負小白 臉的,正好我也是背著殺人犯的名聲進去的,都很怕我。”
“後來呢?”
“什麼後來?滄海就在裏賣弄呆了一個星期就出來了,滄海還一 直呆在裏麵?不過,臨走順便帶走了那個小白臉。”
“那他現在呢?還和你聯係麼?”
“恩,前些日子還聯係。現在估計也忙起自己的事了吧。”
“他叫什麼?”
“你幹嘛?查戶口啊還是什麼的?他叫陳旭。”
“你是被組織給贖出來的?陳旭也跟著你出來了?滄海知道了, 肯定是你怕你走了後他還受欺負,就順便把他帶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