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站在落地窗前,身後的黑鳳凰喘著氣:“剛你在電話裏說慕 容複那老家找上你了?結果情況如何?上鉤了?”
晴天點點頭:“還好吧,約我明天見。估計會如我所料的。”
黑鳳凰這才放心,往軟被沙發上一坐,茶幾上飲料一飲而 盡:“不說這個了,你明天自己看著辦吧。滄海那邊呢?
如何?”
晴天眉頭皺起來,反而問道:“剛才聽說滄海在郊區出現了?”
黑鳳凰似乎心有餘悸:“何止出現了,直接大殺四方。估計,今 晚,那些個老板,沒一個能好好睡上一覺的吧。”
滄海在郊區出現並虐殺將近三十人的戰績,似寒風般席卷了整個 此時在青島的傭兵集團。
一人之力,帶著莫名的兵器,在三十個攜帶手槍的人麵前,收割 著生命,並且幾乎不避刀槍的身體。所有這一切
深深震撼著涉入“流星塵埃”之中的每個人。
所謂老板,所謂傭兵。都被那最後幾句話所震驚:“如有犯我 者,滅你滿門!”
如此的豪氣,如此的蔑視。
晴天淡淡說道:“看樣子,木頭是要準備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黑鳳凰看著晴天:“我隻希望我們公司到時候能安然無事。”
晴天笑了:“你們公司不是一直置身事外麼?”
黑鳳凰見晴天如此說,不由鬆了口氣:“好了,不說了,別人都 在做噩夢的時候,我更該好好睡一覺。”她站起身
,擺擺手,出門不見。
晴天轉身,看著那依舊璀璨的滿月,嘴角微微翹起:“看樣子, 倒是要把青島當成練兵之地了呢,師傅。”
滄海從賓館後門爬了上去。將近天明了。本來和雪兒說好最多一 個小時的,想不到這個時候才回來。
他悄悄落在走廊盡頭,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
沒有鎖門,眉頭一皺,他輕輕推門進去。
“誰?”
雪兒的聲音。
滄海微微應聲,關上了門。
雪兒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驚聲開燈,看向門邊,隻見一身是血 的滄海站在那,正在脫已經是血衣的外套。
“滄海,你——”
滄海見雪兒要掙紮的起來,他不由說道:“沒事,都是別人的 血。你在那老實躺著,我進去洗個澡。”
說完就直接進了浴室。
聽著浴室裏嘩嘩的聲音,雪兒怔怔的坐在床頭,感覺自己心裏空 蕩蕩的感覺。
滄海,又受傷了吧?
好一會,滄海走出來,身上冒著熱氣,卻還是有些哆嗦。他幾步 上了床,裹著另外一床被子,一直顫抖。
“很冷麼?”雪兒看著麵色異樣的滄海。
“我殺了人。”滄海淡淡說道。
雪兒一愣,他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上次在 香格裏拉酒店滄海就 殺了些槍手。
“很多人,讓我想起了過去。”滄海低沉的說道。
雪兒見滄海臉上露出落寞,心裏微微發堵。
“滄海,你是不是響起以前了?”
她不知道他的以前,那對任何一個組織來說,都是一個大謎底。
滄海搖搖頭:“沒事了,睡吧。我累了。”
雪兒咬住嘴角。滄海從那邊爬了過來,躺在雪兒身邊,卻倚著床 頭,目視前方。
“想抽煙麼?”雪兒突然說道。
滄海一愣:“不,那樣 對你不好。”
雪兒笑道:“我知道,男人隻要露出這種表情,一般情況下是想 抽煙了,更何況,我一看你就有心事。”
她微微側身從床頭櫃裏拿出滄海買的煙,這幾天,因為雪兒的 傷,他都在外麵抽,被曉黎放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