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滄海又親自喂雪兒吃。
不是雪兒身體的問題了,而是雪兒撒嬌的問題。滄海拗不過,隻 好喂她。見雪兒吃的很高興,他也就不說什麼,心裏也有些感動。
這個小丫頭,改變了不少。
不一會吃完,滄海看了看外麵的漆黑,忍不住嘴角上翹。又換上 昨天的外套,血跡早已經沒有,幹淨的很。卐兵也早早收好,又囑咐 了雪兒先睡,自己回來後洗澡也就睡了。
雪兒點頭答應,滄海卻看出了她眼神裏的不以為然。
算了,想等就等吧。滄海這次準備速戰速決,昨晚放出那樣的 話,今天誰還在那找他,那就是純屬找死了。
想清楚了,滄海沒有猶豫。直接從二樓窗戶跳下,溜進胡同,又 截了個出租車。
出租車的老板很明顯已經習慣了各種各樣的人在任何時間前來搭 乘出租車去郊外了。
現在的有錢人估計喜歡郊外的雪地吧。司機透過反光鏡看了看後 麵那個人低垂的額頭,一瞬間感覺那男子似乎消失了一樣,如果隻是 感覺,那裏確實沒人,一看過去,還是在那。
“看樣子我也累了,我得早點休息了,拉完這趟早點回家,都快 傻了。”司機暗自搖頭,加快了速度。
滄海默默坐在後座上,心裏開始琢磨上次在地下基地裏乞丐給他 講的那些武道奧義。
當時他雖很有感觸,但一直沒往深裏想。一是自己的功夫還沒在 明勁上完全圓滿,二是,他總覺得地下城堡裏,那樣的陰謀重重。
這是直覺,一種練武練出來的直覺。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沒有想,也沒時間想,自己身邊那 事多的,太多了,分不清敵我,辨不明是非。
他需要一種新的形象出現。別人既然讓他喘不過氣,他就讓別人 呼不了吸。
停車的時候,司機感覺身後一冷,滄海付錢下車,裹了裹衣服, 擇路進樹林。
“唉,夥計。”司機喊住了他:“你給我100的,用不了,我給你找 錢。”
滄海不想在這裏糾纏下去:“算了,當我請你的。”
那司機嗬嗬笑了:“夥計,如果玩累了,去我家坐坐,看到那居 民區了麼?唯一的那幢樓就是我家的。”
滄海停下腳步,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這個司機有些麵熟,才不 想糾結,原來是上次他買飯菜的那家酒店老板的弟弟。當時滄海買菜 的時候他還驅車去和哥哥聊天的。
不過,看樣子,他早就忘記滄海了。
滄海沒做聲,微微笑笑,見司機遠去,才身形一震,閃入樹林。
樹林裏處處都是腳步聲,雪地上,是很難隱藏足跡的,吱吱的踏 雪聲,不絕於耳。
張收帥就很鬱悶,分到了一批都很沉默的隊伍裏。自從老板回去 後說合作,人員相互拆分搭配,他就來到了這個破隊伍,另外的十七 個人,沒一個想說話的,都緊張的躲在樹後或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