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屏住了呼吸。
剛剛幾巴掌解決二樓的戰鬥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打打牙祭。那 些人,直接不配他動手。
本來也想放過他們,是他們自己找死。
而且,滄海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紅光老人甚至其他一起合作 的那些老板眼皮之下。一味的隱忍,反而讓他們覺得滄海好欺負。
人善被人欺,這是從來不會變的至理名言。
如若滄海剛開始就這麼強勢的話,也不會鬧成現在這種雙方都騎 虎難下的境地。
這些個公司,如果剛開始感覺出滄海的厲害,也不會一個個的在 青島加大勢力來控製滄海的行蹤。當時他們都感覺隻是一個小小的傭 兵頭,沒多大厲害,一粒子彈就可以解決了。之所以一直圍困而不絞 殺,隻是怕那“流星塵埃”不在滄海的身上,徒然暴露他們的意圖給滄 海而已。
但後來滄海和乞丐的組織會麵,那個組織並出手解決跟蹤滄海的 伺候,這點,大家就都知道了。滄海的身上,肯定有東西,才呢個和 那組織達成協議,不然的話絕對不能又現身水麵。
而到了現在,大家既然已經肯定了滄海的價值,又在青島“流星 塵埃”的身上投了這麼多財力物力,還得和其他組織明爭暗鬥,這樣 下去的話,是誰也受不了這種消耗。更何況,還有警方在暗中刺探。 這些傭兵公司,哪個不是手上都有著不幹淨的交易?都不得不在警方 麵前保持低調,甚至賄賂一些人。久而久之,即使滄海是隻刺蝟,他 們也得咬牙挺住了。這也是滄海發出索命貼後,那些組織相互觀望後 又統一留下來的原因。
滄海自然不去想這麼多雜事,對於他來說,他此時更對三樓的十 幾個心跳很感興趣。
這些心跳,很明顯比二樓的幾個國內傭兵強多了。明明二樓那濃 重的血腥味早已經傳上去,三樓的這十幾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心 跳,隻是稍微快了一些,但比一般人,穩定多了。
滄海剛才在二樓假裝中**的時候就扶著欄杆稍微感應了下三樓 的心跳,現在雖然快了些,但其中的七個很是穩固,隻有另外幾個, 一直是劇烈跳動。
滄海站在門口,推開門。
沒有聲音。沒有偷襲,甚至,沒有了呼吸。
滄海的眼睛,此時才睜開。剛才他在門口停留了一會,不僅逼出 了那滿是**的紅酒,更是閉眼,準備適應三樓的戰鬥。
四樓的樓梯在三樓辦公室的拐角,滄海要過去,必須得經過辦公 室中間,而那中間,沒有了辦公桌,隻有一個個的大黑紙箱,估計也 不是黑的,隻是因為沒有亮光顯得是黑色。而那隱約可聞的呼吸聲, 就是從那幾個箱子的位置發出來的。
“幾位真有意思,和我玩甕中捉鱉的麼?”滄海嗬嗬笑了,絲毫沒 有顧及自己 的聲音會掩蓋一些動靜:“怎麼說呢?讓我來慢慢的把 你們請出來麼?”
沒有聲音。什麼聲音也沒有。
滄海嗬嗬又笑了起來:“既然,這樣,我可是開燈了。”
感覺還沒動靜 之後,滄海慢慢把手伸到了門邊的牆上,觸摸著 開關,卻打不開。
“咦?怎麼打不開?你們不會把燈給掐了吧?”滄海的麵容在黑暗 裏看不出來,那笑意卻是完全的展露出來。
“我倒是很感興趣,你們在黑暗中如何給我驚喜。嗬嗬,我來 了。”
慕容集團的會議室裏,滿屋子的人都緊張的看著夜視鏡下的那個 綠色的影子慢慢走向辦公室的幾個大黑箱子。
“我說紅老弟,看你在三樓準備了夜視鏡的監視器,應該早就知 道三樓的情況了吧?”
雖然大家都在屏息以待,但紅光老人身邊的一個老人還是低低的 問道。很明顯,他和紅光老人的感情還不錯,一聲“紅老弟”很是親 切。
紅光老人很是滿意的一笑:“老哥,怎麼說呢,其實二樓的那些 人隻是些放鬆滄海神經的人而已。那群隻知道用自己身體去打架的孩 子,自然會有如此下場的。而三樓的這些家夥,可就不那麼好對付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