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熒真的是氣的七竅生煙。從小到大一直被家裏人像祖宗一樣供 著,雖然自己乖巧伶俐,知道家裏人疼她,她也很盡力為家族做事, 但心裏隱隱的還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加上社會上那些大小歲數的男 子對自己無不諂媚顏色,她早就習慣了男人對她屈膝卑微。沒成想這 個男子,寧可輕薄那個醫生也吧不輕薄她,雖然那個醫生確實很漂 亮,但她至少覺得自己還能稍勝一籌的。而現在,又說了對她沒興 趣,她簡直就要氣炸了,那不僅僅是虛榮心的問題了。那是一種人格 的侮辱!起碼對她來說,是的。
“啪啪”,又是兩巴掌。滄海轉過頭,淡淡的看了熒熒一眼,閉上 眼睛。
“你——”熒熒本來想說的話,都被滄海那淡淡的眼神逼了回去。
熒熒胸脯起伏不定,雪亮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又慢慢安慰自 己起來:“這個男子在裝,裝出來不稀罕我,裝出淡然的樣子。是想 讓我詫異。我知道的,肯定是這樣。”
又想了想剛才的電話,不由嬌笑道:“滄海哥哥,別睡了,麻煩 你個事唄。”
滄海深深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現在完全在別人手裏,而且醫生也 還在,一旦自己出了什麼狀況,醫生肯定會露餡,那樣估計也就被滅 口了。於是決定從權。
他百般不樂意的滿滿笑著說道:“什麼事情?說吧。”
熒熒眼中顯出濃濃的不屑:“你不用說,我自己來驗證。”
她輕輕咳嗽一聲,早在門外等候的小倩等人推著個鐵籠子進來。 隨著微微的齒輪和地麵接軌的聲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入滄海的鼻 端。
鐵窗外事烏黑的油布蒙住,裏麵是粗重的喘息。動物的鼻息。
滄海皺著濃眉看著幾個俏麗的女子揭開了油布,一隻蒙著眼睛的 巨犬被牽了出來,滿的嘴獠牙上滿是稠粘的分泌液。
“滄海哥哥,聽說你在對付振東地產的時候,曾輕易的製服了三 隻變種藏獒的,今晚小妹我正好用的上這隻畜生,而我的兩位叔叔也 正好回醫院了——”說道這裏,熒熒眼角含煞,淡淡說道:“所以,隻 有麻煩滄海哥哥你了,如果你能製服它,讓他聽你的話,幫我做一件 事情,這幾天咱們肯定是會和平相處的,如果辦不好的話,滄海哥 哥,你是客人,自然不能對你幹嘛,不過,人家會生氣的呢。”
看著熒熒煞有其事的做著小女孩般的扭捏動作,明明知道她是向 來如此誘惑男人,滄海還是深深歎了口氣。眼神鬆動了些。熒熒眼神 裏的不屑更加濃厚了些,冷冷的招招手,身邊的一個女子立馬把一塊 血淋淋的牛肉扔在了滄海的床頭。
血淋淋的牛肉剛一出現,血腥味一濃烈,蒙麵的巨犬頓時暴躁起 來,雖然沒有看見食物,但那氣息足以使他暴躁不安,但勃際處的粗 重鏈子卻限製了它的行動,晃的鐵籠子哐哐作響。
幾個女子在旁邊,雖然明知它掙不出來,臉色還都是齊刷刷的白 了。
熒熒慢慢貼在滄海的耳垂上,吐氣如蘭:“滄海哥哥,你現在要 做的,就是用手捂住那塊肉,看能不能讓這隻畜生不和你搶。”
滄海眨眨眼睛,說道:”廢話那麼多,把籠子拉過來就是。“
熒熒眉頭一皺,咯咯笑了起來。纖手一揮,身後的女子把籠子推 到了床前。眼看那巨犬的鼻子就碰到肉的時候,鐵籠子旁邊的一個女 子快速的揭開巨犬眼睛上的布,閃電般退後,看動作,是相當熟練。
滄海默默的把手放在那塊自從巨犬看得見東西後就開始虎視眈眈 的生牛肉。而此時,巨犬見自己眼熱的食物被一個人給捂住,不由得 全身體毛陡立,嗚咽聲成了低低的咆哮,一副隨時準備撲上去的樣 子,卻由於哈有一段距離,始終夠不著。
熒熒一眨不眨的看著滄海,左手又是一揮,鐵籠身後的女子眉頭 一皺,還是向前一步,把身前的鐵籠子推向滄海。巨犬一見自己似乎 可以撕咬躺在那的人,剛準備使出自己的全力一擊去咬破麵前這個該 死的家夥那醜陋的喉嚨的時候,眼前那人微微一笑,眼神裏透射出一 股迷人的善意。
熒熒見巨犬似乎由咆哮再次變成了低低的嗚咽時,心頭一喜,不 一會那巨犬,突然開始搖晃那粗壯的尾巴,嘴裏滿是撒嬌的嬌哼著, 不由驚訝的張開了小嘴,不由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人。這才發現,一直 飼養這隻變異野豹的幾個動物學家都露出了看見上帝的表情。她又回 頭,看見了還停留在滄海臉上的奇異的微笑。那微笑,讓人一看馬廄 忍不住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