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熒又恢複了正常,嬌哼道:“還能有什麼事情?”
滄海回頭看了看對麵,見那些人都看向這裏,淡淡說道:“那個 黑衣人,是個高手,別怪我沒提醒,而且,殺人不眨眼。”
說完不顧熒熒渾身一顫,慢慢走入場中。
對方的馴獸師是個年級約在四十歲的壯碩中年人,帶著眼鏡,斯 斯文文的樣子。此時正看著滄海蹣跚的走過來。
從剛才,東郭老人和他兒子都對熒熒身邊的這個神秘人很是好 奇,雖看不見其麵貌,看體型,應該是男子無疑。後來又見熒熒一推 手就把他推倒,而且現在走過來的腳步來回晃悠,才腹誹,看樣子是 倆馴獸老人不在這裏,熒熒倉促間找到的人,很有可能還不是很情 願。
而那個滄海認識的黑衣人,似乎也對滄海很感興趣,不過此時見 滄海歪歪斜斜的走來,才不屑的撅撅嘴,轉而看向場內正對峙的野豹 和藏獒。
不過他很清楚那隻藏獒的實力,一般的刀槍根本就傷不了。而且 身上還披著和毛色一樣的特質防衣,但凡攻擊,是很難奏效的。
他低頭看了看坐在他臉前的東郭父子,卻見後者倆卻都露出了凝 重的神色,不由微微一愣,淡淡說道:“東郭先生似乎很不看好這場 比賽。”
東郭微微一笑:“郝先生不知道這裏麵的竅門,自然沒有看出 來。本來,我從老友那裏借來的這隻藏獒,本身就值將近一千萬的價 值,因為萬無一失,老友才放心借給我。本來我雖然沒那麼肯定咱麼 能贏,不過我見那獵豹和藏獒見麵的時候,發現獵豹非常懼怕藏獒, 我才心裏有了譜。”
黑衣人更加驚訝的說道:“照你這麼說,應該高興才對,為何現 在的表情又詭異起來?”
東郭先生似乎很忌憚黑衣人,不厭其煩的繼續說道:“嗬嗬,郝 先生不知有沒有看出一些變化,自從那個蒙麵馴獸師出現在場中後。 ”
黑衣人抬頭看了看正在和野豹溝通的滄海,低頭說道:“還請見 教了。”
“郝先生客氣了。自從那個似乎病怏怏的蒙麵馴獸師到了場中, 那獵豹畏懼藏獒的氣勢就完全不見了,現在我你我那個感到的隻有獵 豹渾身散發的戰鬥望,就好像,好像——”
東郭老人在拿捏著詞語的時候,三少突然淡淡說道:“炫耀。那 野豹似乎是為了在情人麵前顯擺自己一樣,突然間氣勢狂暴起來。似 乎把對麵的藏獒,看成了它老家草原的土狗一樣。”
郝姓黑衣人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三少,自己一直以為這個縱欲過度 的紈絝子弟隻是個廢物而已,而如今,明明知道了同樣的情況,這個 三少,倒是比他老頭冷靜的多。而對於這場比賽的勝利,明明是他比 誰都緊張。
“這個人,隱藏的很深。”黑衣人拉了拉自己長長的黑風衣,似乎 這樣能擋住他稍微有些意外的情緒。
“這個馴獸師,不簡單啊。”東郭欣慰了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 向場中的滄海,淡淡說道。
黑衣人冷哼一聲,看了過去。
東郭的眼角裏露出一絲笑意。
滄海正在逗著野豹玩耍,邊小心翼翼的感應著腹部的傷口四溢流 血。剛剛措不及防被熒熒推了一下,傷口一下子破裂,痛的他想喊出 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但他同時知道,如果這這裏不好好表現,那自己的命運可就慘 了。不僅如此,醫生還有可能見自己如此,真情流露,暴露身份。那 樣的話,自己就真的美辦法和熒熒這位天使惡魔周旋了。
他不喜歡投鼠忌器的感覺。
在和野豹玩耍的時候,滄海已經想好了對策。
此時,東郭老人慢慢說道:“熒丫頭,不如咱們開始了吧。時間 太晚了。”他在暗暗著急,眼看著在那個蒙麵馴獸師的溝通下,野豹 的氣質開始節節攀升,而藏獒的情況也很奇怪,雖然那個中年馴獸師 也在不斷進行“戰前培訓”,但藏獒似乎在埋怨什麼,一點精神也沒 有。
他知道,自己的戰術全靠藏獒本身的本事還有那鄙視一切的氣 勢,而此時的氣勢都沒有了還打什麼?隻能提前開始了。
熒熒在自然也看出了蹊蹺,對滄海的信心也大了些。而且她也懷 疑這隻藏獒是滄海剛打敗的三隻藏獒的其中一隻。如果那樣的話,今 天是無論如何勝了。剛開始她也在信心搖動。自己的獵豹隻是完全保 留了野性而已,能夠到現在都戰無不勝,是因為馴獸師和野獸間建立 的默契,以及能在戰鬥中不斷指揮野獸作戰,並不勝在野獸本身的強 大。
見藏獒氣勢已消耗殆盡,熒熒嬌笑道:“好啊,就聽老爺子的。”
東郭老人眼裏寒星一閃,朗聲說道:“那麼,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