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一愣,笑了:“是,你可以走了,走吧。”
歐陽菲兒和竇雙兒都愣住了 。歐陽菲兒驚訝的看著滄海,見後 者不像是開玩笑,不由暗暗心急。
歐陽世家,雖然是暗地浮動的家族級別勢力,但明麵上的很多企 業和傭兵公司都是他們的產業,其中也有不少受過行吟詩人的襲擊和 暗殺,損失不下千萬。她深深明白,抓住一個活的行吟詩人是個什麼 價值。一旦抓住了,而且如果是條大魚的話,不說可以摧毀那個殺手 組織了,最起碼,可以打擊一個分部,這樣的話,不僅能抱以前的仇 恨,而且還能在傭兵界,或者家族界,大出風頭,提高家族本身的影 響力和榮譽,也會吸引更多的傭兵公司來做附庸。
這個女子,能被派來靠近滄海,本事肯定是不小的。在組織裏肯 定也是占有一席之地。從她口中得來 的消息,肯定也是重磅炸彈般 的存在。而滄海,卻是開口說放了她。
她雖是心急,卻也沒開口,一是這個女特工,是滄海抓住的,她 沒有權利去管。二是,她知道滄海,雖然脾氣很好,但一旦決定了什 麼,是不會聽旁邊人意見的。這倒不是剛愎自用,是堅持自己的原 則。況且剛才滄海也說了,她可以不出去,必須老實呆著。
“你,真的放我走?”竇雙兒驚訝的看著滄海,一動不動。虛偽的 人她見多了,明明是答應了什麼事情,但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真實比比 皆是。
“還不走?走吧,咱們無冤無仇的,我可不想和你們有什麼矛 盾。省的我半夜都睡不好覺。”滄海無所謂的說著,一副不耐煩的樣 子。恨不得麵前的女子立馬消失。
但話一說出口,竇雙兒卻沉默了,低下頭,露出潔白的脖頸。
滄海也沒再攆人,一屁股坐在床上,對歐陽菲兒擠眉弄眼,嘿嘿 直笑。後者被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渾身 的不自在。她突然想起, 滄海剛才讓自己開電腦,那時他肯定就已經想到了此時的情況,早就 做好了準備。她惡狠狠的看了看滄海,齜牙咧嘴。俊美的麵容滿是不 屑。
竇雙兒本來一腦子都是想離開這裏,及早回去,但被滄海這麼一 整,自己尋思了下,卻開始猶豫不定。自己的任務不僅是完全失敗, 沒有任何進展,而且還泄露了身份,讓滄海以後心裏有了些芥蒂,這 是她們組織目前最不希望看到的。
“先生——”竇雙兒似乎決定了什麼,咬牙站起來,走到床前,看 著床上正互相擠眉弄眼“情意綿綿”的倆人,開口說道。
滄海淡然一笑:“怎麼?不走了?我們不管飯的,都沒人管我們 的飯。”
“不是,我這次來,隻是想——”
“帶回去我的影像資料,是不是?”滄海截斷話頭,淡淡說道。
竇雙兒不可思議的看著滄海,後又反應過來:“先生看樣子卻是 接觸過我們組織的。”
滄海點點頭,不再隱瞞:“你們組織有個特點,想故意接近什麼 人了,第一點就是先靠近某人,然後趁機抓取他的影像資料,回去後 讓專業人士,從那些影像資料裏找尋這個人的特點或習慣,還有弱 點。這個,是你們行吟詩人所特有的能力,因為你們的成員個個貌美 如花,讓人不自覺的就對陌生漂亮女子掉以輕心,畢竟聽說歸聽說, 誰也不會想到哪一天行吟詩人的故事會在自己身上重現。”
滄海從床上起來:“你們的影像資料都是偷**攝,目標不知情的 情況下自然是絕對的坦白和透徹,沒有人前的虛偽和演示,這也是你 們組織另外一個雅號——破麵的名稱的來源。”
竇雙兒似乎有些麻木與滄海知曉那麼多事情,隻是看著滄海。這 個男子,越發的神秘了。
“你不用那樣看著我,我隻是以前當傭兵的時候遇到你們組織的 一個人,和她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所以多少知道了點而已,有一點 我很是納悶,你們哪裏來的那麼多美女,你們組織的數量應該不少於 千數才對。”
竇雙兒沒有回答,反而說道:“先生既然知道我們的行事風格, 自然也知道此次我來,真的沒有惡意,隻是為了以後能和先生合作愉 快而已。”
滄海撅嘴:“恩,可以那麼說,我之所以對你施暴,是不想這樣 被人算計而已。你說要和我合作,我很是驚訝,堂堂的首屈一指的殺 手組織要找我一個傭兵合作,未免有些驚世駭俗吧。”
他看了看身後的歐陽菲兒,笑了。歐陽菲兒也才明白為何滄海要 讓自己回避,估計早就知道行吟詩人是想找他合作或者有事相商,而 不是自己想象的孤男寡女在一起的畫麵。微微的,臉色有些發紅。
竇雙兒急忙說道:“滄海先生,這次我們組織確實很有誠意想和 您合作,真的沒有半句虛言。”
“我知道,我沒說不相信,隻是我想知道,如果合作了,我會有 什麼好處。”滄海也很坦然,沒有多說廢話。正是這種態度,倆女又 同時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