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幹笑不已。就在剛才幾人的心跳在不自然間激烈的跳動,滄 海就知道此行估計真的得“好好應付”了。
吃過早餐,殷少華又和滄海聊了聊,嚴厲的拒絕了艾薇兒的同行 要求後,到了九點多的時候,才邀請滄海一起,上了準備好的車。
車上滄海好不容易遏製住了嘔吐的情緒,這也是他不吃早餐的原 因,對他而言,空腹比吃飽坐車要好的多。最起碼他多少能遏製住腸 胃的蠕動。
滄海坐的悍馬,也不擔心流沙化蝶會如何運過去,如果沒有這麼 點本事,殷少華也不會擁有這個流沙化蝶了。
到碼頭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滄海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吐酸水。 麵色慘白不已。殷少華及其保鏢知道滄海的這個弊病,都沒多少驚 訝,路上的行人還有海港船舶上的水手見到暈車的人自然相當鄙視。 他們是大海的人,船都不暈,自然不會暈車。
“再稍微等一會吧,油輪就快來了。滄海先生,謹慎起見,你還 是先偽裝一下吧。”殷少華坐在那,姿勢沉穩,笑容淡然。
滄海見一個保鏢拿過來一定鴨舌帽,隨即點點頭,又在車裏換上 了保鏢的衣服,這才安心的等待。
約莫等了半小時,期間殷少華打了個電話,油輪就出現在海邊港 口了。輕輕揮手,殷少華指揮著保鏢把帳篷下的流沙化蝶搬上了油輪 甲板,又頤指氣使的走了上去。
滄海混在保鏢裏,慢慢跟著上去,眸子精光閃閃,觀察了下船上 的人。果不其然,都是組織的人,身上那種濃烈而壓抑的殺氣,仿佛 蓋上蓋子的地窖,沉悶而濃鬱。
“哈哈哈,殷先生,麻煩你移尊前來了,不會埋怨老哥哥我吧。 ”一個老人從油輪二樓下來,隻是簡單的穿了件襯衣,樸素無常。老 人嘴裏笑著,一雙被皺紋圍起來的眼睛卻是精光爆閃,在殷少華的保 鏢裏轉了一圈,看向帶著鴨舌帽的滄海後臉上笑意更濃了些。
“老哥哥還開我的玩笑。我即使再麻煩些,也不敢讓老哥哥麻煩 不是?本來就已經讓老哥哥幫大忙了。”殷少華打著官場嗬嗬,上去 就握住老人的手,噓寒不已。
滄海眼眸隻是瞟了眼老人,就知道自己從未見過,此老人不僅殺 氣內斂,而且心跳頻率比常人低下一倍有餘,顯然是殺手中的絕頂高 手。不過這樣也有個壞處,就是持久力太差。一是年紀大了,武術之 道最忌諱年齡,不可能每個老人都像自己的師傅還有乞丐兄弟那麼變 態。不過年齡大了是不假,戰鬥技巧和臨場應變的能力卻比年輕人豐 富了好幾倍。如果被這老人占上先機,即使是滄海,恐怕也扛不住近 身攻擊的前幾招。一旦被這種殺手領先,還不得他體力消耗差不多, 對方已經被那鬼魅多變的近身格鬥技巧給殺掉。
“老哥哥,要不?先看看流沙化蝶?”殷少華突然說道。
“不急不急,我的寶貝也帶來了,這樣吧,咱們先進去休息會, 到公海的時候,我再帶老弟你看一場好戲。”老人相當好客的樣子, 對著眾保鏢看了看,引著殷少華上去。
滄海從老人的心跳中已經察覺出對方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索 性把鴨舌帽拿掉。他不擔心那太上長老的手下會怎樣,沒有上麵的命 令,下麵是不會做什麼的。上下有序,是殺手組織最基本的一條鐵 律。
上了二樓,寬敞的大廳裏隻放著一個小盒子。五尺見方,紫檀色 的盒子雖然渺小的在那,但讓人感覺裏麵的東西價值連城。
“這就是戰國時期魯殤王的鬼玉璽了。在八國聯軍焚燒圓明園的 時候,那些外國SB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傳國玉璽又不像,一 般的玉器國寶也不是,當時那些大將元帥沒一個看出來,隻是被一個 小兵當做一般的收獲藏在了身上帶了出去,誰也沒想到,後來中國獨 立富強,開始慢慢的收回這些國寶,那小兵的後人已經成了警局局 長,不想把這個燙手的東西一直帶在身邊,托他在美國的一個法國朋 友,在黑市裏拍賣,幸虧我也在那有些朋友在,才萬幸沒有讓這件國 寶級文物再次消失。”
太上長老嗬嗬笑著,開了盒子,滄海隻感覺眼前一亮,一股磅礴 盎然的文化氣息從盒子裏的那翡翠模樣的方形玉璽上散發出來,附帶 著讓人窒息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