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外兩艘遊輪出來的老人,其中一個滄海確實一點也不認識, 估計是和自己遊輪上的老人一樣是太上長老,但這第二個長老,滄海 卻異常的熟悉,是管轄星宿十二宮的宮主,地位僅次於他師傅的大長 老。複姓靈狐,單名一個興字。
“令狐老哥,好久不見了。”殷少華也是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兩個氣 勢淩然的老人,突然對靈狐興說道。
滄海一愣,心想這個“陰曹地府”的殷少華竟然認識殺手組織的大 長老,這裏麵的玄乎似乎更深了些。
靈狐興目光在滄海臉上打量哦好久。這點滄海並不驚訝,自己現 在還不熟悉隱藏自己的氣質,一般人或許隻被他的平庸長相所迷惑, 在長老級別人的眼裏那自然是鶴立雞群,一眼就看的出。就在滄海考 慮著靈狐興會不會一口叫出來自己的名字打破這詭異而安靜的氣氛的 時候,靈狐興仿似第一次發現殷少華一樣,驚訝的說道:“殷老弟, 你怎麼在這裏?難不成和三哥做生意的人是你?”
看著靈狐興驚訝萬分的表情,殷少華暗暗冷笑與他裝傻的同時, 也知道,今天或許還能活也不一定,這個靈狐興,還欠他個人情。表 麵上卻滿是和老友重逢的熱情和激動:“哈哈,老哥哥,真是讓我好 想啊,這次一定要好好聚聚啊。”
滄海遊輪上的太上長老輕哼一聲,淡淡說道:“老五,先別急著 聊天,和老七都過來吧。”
靈狐興哈哈大笑,和另外油輪上的老七都對自己的下屬各自吩咐 了下,上了滄海所在的遊輪,此時三艘油輪的水手都拋錨下海,聚在 了一起。
春末的外海,多是波瀾壯闊,隱隱有海風吹,也是帶著醉人的嬉 笑。
但對於滄海,似乎就稍微困難了些。那隱隱的波動比在車上劇烈 顛簸還要難受。他已經開始覺得眩暈了。他甚至有種錯覺,這些家夥 就是因為自己的弱點才選擇在公海。而自己也確實像他們所想,就這 麼直接來了。
進入內廳的時候,殷少華讓其他保鏢都呆在了甲板,隻帶著滄海 進去。他也發現滄海似乎拿下了帽子,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嗬嗬,殷老弟,你怎麼認識我三個的?”靈狐興剛坐下,就開始 和殷少華攀起了關係。
殷少華自然很樂意說些聯絡感情的話,這關係到他的命:“其實 我也是很碰巧而已,隻是因為我和三哥有些生意來往。”
聽殷少華都喊三哥了,太上長老嗬嗬笑道:“本座霍天琪,是刺 心的太上長老。這些或許殷先生早就查出來了吧。”
雖然他隻是因為殷少華得到了流沙化蝶,說自己想買,其他什麼 都沒說,但以殷少華的精明自然會探查他的底子。別人或許不行,但 以 殷少華的本事,想知道很簡單。
殷少華也不隱瞞,當然他知道隱瞞也沒用,這些人,都是腦子整 天勾心鬥角磨得油滑的人:“嗬嗬,是啊,就是因為知道您是太上長 老,我才因為您的身份放心前來。”
“老五你認識了,老七端木靈長,也是太上長老。”霍天琪淡淡一 說,話題再轉:“好了,閑話少說,我們要處理些組織內務,殷先生 應該不介意吧。”
殷少華一愣,心想這不是要對付滄海了麼,連忙笑了:“嗬嗬, 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不,這事我們就 想先和你說說。”霍天琪止住了站起來的殷少 華:“坐下吧,殷先生。有件事情,想和你聊聊。”
殷少華陡然一驚,下意識回頭看了看滄海,卻見滄海什麼時候找 了個椅子,也舒舒服服的坐在了身後,此時正喝著不知哪裏來的茶, 似乎他們的對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殷先生?”
“哦,當然,沒問題。”殷少華麵對霍天琪的再次詢問,笑容滿麵 的回答道,坐了下去,卻微微後退了些。
“好,那就好。”霍天琪哈哈大笑:“老五,讓人把流沙化蝶抬進 來。”又輕聲說道:“殷先生,有個問題,我不知道流沙化蝶是怎麼到 了您手的,能說說麼?”
殷少華微微一愣:“是從南方一個朋友那得到的,怎麼?”他隱隱 覺得,事情似乎不對了。
霍天琪嗬嗬笑了:“聽說那個朋友的家業,似乎都是在你的名 下,也就是說,你才是真正的流沙化蝶的主人,是不是?”
殷少華徹底呆滯了。知道這個秘密的似乎根本沒有,卻不知眼前 這個老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別人都認為他隻是和那曹老頭是“陰曹地府”的頭,其餘的,都 是“陰曹地府”的附加連鎖產業,誰也不知道,在南方的許多地方,還 有著和怒、多雜亂的產業公司在他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