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和小瀛坐的地方,是靠著酒吧門前馬路的窗戶位置。
此時已經華燈初上。外麵行人身上都是層淡黃的光,顯得意味十足。而此時,進 來的這四人,卻是打破了酒吧裏的喧鬧,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滄海猜測,估計這裏的人都認識了這些身體上有些不協調的人。
侍應生給他們調了馬丁尼,很烈的雞尾酒。四個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周圍注視的眼 神,相互間也不說話,隻是陶醉的喝著手裏的酒。
滄海隻看了幾眼就沒興趣了,他的記憶雖然停留在大學時期,但那個時候的他, 功夫和醫理學的基礎理論都已經很紮實了。他一眼就看著,這些人不知為何,身上的 部分肌肉換上了人工肌肉,這也是小瀛發現的,這些人某一部分特別厲害的原因。不 過這些人似乎並不健康,而每個人臉上就昂都是一副異樣的慘白,似乎是身體承受著 莫名的痛苦一樣。
滄海估計是因為那些植入體內的人工肌肉並不能完全適應內身體的肌肉反應和神 經反應。
“看啊,他們又擺擂台了。”小瀛的聲音突然高興起來。正在低頭喝碧海青天的滄海 詫異的抬頭看看了。原來喝完酒的四人,擺開了桌子。其中一人褪下襯衣,露出幹巴 的身子,隻有右臂的肌肉顯得很雷然結實。其餘的身體,就像是酒色過度的人一樣。
“規矩照舊,一把五十塊,掰手腕,可以壓手,可以耍賴皮,就是不準別人幫忙, 可以車輪戰啊。來,一次五十啊,沒錢的捧個人場,有錢的來討個樂嗬。我們如果輸 了,返還一百。”
那人嗓門不大,聲音卻傳的很遠。滄海見喊話的和吧台的調酒師似乎很熟悉,那 調酒師見幾人拉桌子也沒吭聲,反而一聲不響的收下暗中遞來的一百塊錢。另外倆人 正在幫腔喊著人來湊場子,瘦弱的坐在桌子前,滿臉的倨傲,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
而眾人雖然都提溜著酒杯圍了上去,卻都沒出聲,相互催促著,這時一個大漢說 道:“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奶奶的,老子打工賺的錢沒舍得往家裏打,都他媽用在 這上麵了。”
他扔出去五十塊:“我就不信邪了。”
那個喊話的青年稍微一滯,卻把錢遞給了大漢:“這位大叔,你都賭了三次了,就 沒贏過,這次算免費的。”
大漢也是有些驚訝:“好說好說,我們東北人就喜歡漢子,夠義氣。先不說了,掰 手腕。”
滄海在小瀛的拉扯下也蹭到了旁邊。大漢和那瘦子已經擺好姿勢,右手互握,開 始蓄力了。
“另外一隻手不準發力啊,預備,開始。”喊話的男子手剛離開二人的手,大漢就開 始使勁了。一張國字臉就憋的通紅。滄海看向那掰手腕的瘦子。此時的瘦子很悠閑, 雖然裝的也很吃力,但除了臉色發紅以外,手上青筋都沒露出,手上也沒有肌肉的顫 動。甚至連心跳都沒有顫動多少。
他沒了興趣,拉著小瀛坐回到座位上。小瀛小聲嚷道:“看看麼,看看誰贏。”
“不用看了,肯定是你瘦子。”滄海聳聳肩:“沒什麼好看的。”
小瀛還想去看的時候,那邊一片噓聲,那個大漢懊喪的聲音也隨之傳到她的耳 朵。
“你怎麼知道的?”小瀛驚奇的看著這個大學時代就研究古怪問題現在已經身價萬億 的同學。
滄海撓撓頭:“猜的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哦。我已經看出來那幾個人為何有那麼 大本事了。”
小瀛美目閃閃:“唉,禦濤,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你實在是太奇怪了。”
滄海嗬嗬一笑:“男人唄。這還有假?對了,你男友呢?剛才不是打電話了麼?”
小瀛確實打了電話給男友,本來想讓男友見見滄海的,不過又來黑鳳凰說和滄海 要保持在三年前的關係上,和男友說不清楚,反而麻煩。“不用啦,他下班很晚的,也 沒時間的。唉,既然咱倆的約定解決的差不多了,那麼咱們去別的地方逛逛麼?”
“恩,走。”滄海心裏一直糾結著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沒心情,當下點點頭,起身就 要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