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打臉了(2 / 3)

楚千淼問穀妙語:“所以小稻穀,假如以後有人需要幫忙,你說我還幫嗎?”

穀妙語回答得很確定:“幫啊!那個成語怎麼說來的?不能因噎廢食啊對不對!我們不能因為這麼幾個白眼狼,就忽略掉那些確實需要幫忙的人不管吧。”

她指指電視,屏幕上老爺爺哭得很傷心,他旁邊有兩個青年一個攙著他一個給他擦眼淚,都很關心和心疼他。他們是老人資助過的其他孩子。

“你看,就算老爺子資助過白眼狼,可也資助過知道感恩的好孩子不是。”

楚千淼若有所思:“我們友司的券商保代,他的做人理念是,做項目就理智冷靜甚或可以有點冷漠地專心做項目,別扯什麼人情味兒,他說扯這玩意沒用。”

穀妙語大搖其頭:“我不太讚同他這個看法,要我在理智冷靜甚或冷漠和人情味兒裏選,我一定選人情味兒。是,冷漠的態度很安全,不會失去什麼,但也不能得到什麼呀!人情味兒呢,雖然會有有人負你的幾率,讓你有所失去,但也總有人是知恩圖報知道報答你的,這會讓你有所得到不是嗎!所以你是選安全的不失去但也沒收獲,還是選有可能失去但也有可能得到更多?就像五萬塊錢,你放著不動是很安全,不會變少但也永遠不可能變多。而這五萬塊如果拿去買理財,買好了會賺錢,買糟了會虧錢,那你買不買呢?肯定買對不對,我想大多數有五萬塊閑錢的人都不會幹放著,都會買的。因為就算有虧的風險,但我們也有更大的賺錢機會呀!”

穀妙語最後總結陳詞:“所以水水,我們誰都不要變成沒有人情味兒的人哦!”

“得嘞!”楚千淼有點激動,她沒想到最終她是從穀妙語這裏得到了點化。她捧著穀妙語的腦袋在她額頭上重重親了一口,吧唧的一大聲,“聽我們雞湯大王小稻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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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和穀妙語的雞血對話後,楚千淼回到房間裏。她拿著手機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每一步都糾結在要不要給任炎回個短信的掙紮中。

下午他離開嘉樂遠的時候,其實是叫了她一聲的。但她撂著個小臉子,沒理他。她把小臉子撂得像和他有殺父之仇似的,好像他再敢多叫她一聲,她就要去找刀砍人了。他當時確實沒再叫她第二聲,但他的神色有點欲言又止。

後來她又收到他一條信息,他說:可以聊兩句嗎?

那時她心裏是在鬧著小情緒發著小脾氣的,所以那條信息她直到現在也沒回。

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地想,假如當時她理他了,他會想和她聊點什麼呢?

她在回憶中複原他那會的神色與眼神,從中分析著他會說點什麼。

——你今天反擊得很好。以後如果沒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就不要濫用善心。

她想他多半會這麼說吧。

後來她從秦謙宇那裏知道了他的一番用心,以及他在記事本上準備的那些問題。再想想自己撂過的那張小臉子……她想著要不要給他回條短信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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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炎晚上草草吃過一口晚飯,就把車開出地庫,開始在北京的夜色裏無目的地兜圈在二環上。今晚不知怎麼,他在家裏有點待不下去,對著電腦加班時,電腦裏的文檔通過眼睛投進他腦子裏成的像居然是白天散會後,楚千淼那張蒼白又拉長的臉。她看著他,像在看著一個殺父仇人似的,仿佛恨不得一輩子不再跟他講話。他後來給她發了條信息,她也沒有回。

他想這樣其實也好,不講話就能拉開距離。

可明明知道挺好,二百平的房子卻變得越來越小,小到幾乎擠著他,憋得他煩悶。於是他開車出來透風。

他想北京真是個堵起車來不分白天黑夜的城市。天已經黑得很透,但馬路上還是車多人多。他開著車擠在二環的車水馬龍中,這樣顯得人沒有那麼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