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別管(1 / 3)

楚千淼覺得如果她和崔西傑之間沒有什麼嫌隙,今天她聽他說這樣的話,會覺得隻是個單純的玩笑話。可是既然知道崔西傑是什麼樣的人,他這話再往耳朵裏聽,就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別有含義,像是要故意激起劉立峰對她的敵意似的。

好在劉立峰現在已經過了要為他博士同學打抱不平的當口。他辜負了崔西傑的苦心,沒能品出他話裏的別有含義,隻是單純地不甘心:“想讓我認輸?嗬!她想得美!”

楚千淼立刻回他:“我不光想得美,我還長得美呢!”

劉立峰給氣得立刻漲紅了臉:“你、我說你可真是個厚臉皮!”

他們身後響起了敲桌子的聲音,扣扣扣,硬邦邦的三聲。

“上班了。”冷冰冰的三個字,好像說話人忍了很久他們的稀鬆吵鬧,終於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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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在力涯的項目上,再一次見證了第一印象都是騙人的。如果初次見麵時,錢四季那臉鱷魚的眼淚隻是虛偽,那麼現在項目深入起來,就暴露出整個企業管理層的行事風格都很奇葩。

其中以董助柯明軍手下的秘書竇珊為奇葩總代表。柯明軍讓他手下的秘書記得每天都要和中介機構對接工作,同時每天都向中介機構催要項目進度說明,生怕中介機構拿錢偷懶不幹活。

而竇珊最拿手的好戲是,白天一整天都沒什麼事,可每到晚上十點鍾以後,她就開始頻繁發起電話和郵件攻擊。

如果電話打不通,就一直打,打電話的同時發郵件,不停發,直到得到回應。她完全不聽你解釋,什麼剛才因為上廁所沒帶手機,或者剛才在開會不能接電話。在她看來,她代表了企業,而企業付了錢買中介機構的服務,所以企業是顧客是上帝,而中介機構就是服務員,服務員如果不能及時回應顧客的需求,那就是失職,沒什麼好解釋的。

最近一段時間,竇珊的半夜攻擊愈加頻繁。經常過了晚上十點,她就會一封郵件發過來到楚千淼郵箱裏,郵件同時抄送錢四季和柯明軍,也抄送其他中介機構負責人。郵件內容會顯示由她負責的工作內容已經完成,請券商方麵也盡快完成由他們所負責完成的那部分工作內容,希望最晚明天下午進行內容彙總。

這樣的郵件看得次數多了,楚千淼想罵娘。

她很快就看懂了竇珊的套路——她和柯明軍想表現給錢四季看,他們幹工作一整天直到晚上十點,現在他們加班加點把工作完成了,如果明天下午之前券商那邊完成不了,那是券商工作懈怠的鍋。

楚千淼經常忍著火加班到下半夜。這些郵件竇珊發送時抄送了任炎,假如她不快點加班完成任務,倒好像在打任炎的臉,畢竟他是她的領導。竇珊總這麼搞半夜襲擊,搞得她這一陣子學習時間都被擠沒了。

竇珊除了經常在半夜大搖大擺發工作郵件,還有特別討厭的一點是她的催命電話——但凡她想從中介機構要點什麼材料,就會一直不停地打電話,每次電話裏事情又都說不全,通常一件事要打好幾個電話墨跡。這樣倒顯得她特別忙碌似的。

楚千淼覺得如果她和崔西傑之間沒有什麼嫌隙,今天她聽他說這樣的話,會覺得隻是個單純的玩笑話。可是既然知道崔西傑是什麼樣的人,他這話再往耳朵裏聽,就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別有含義,像是要故意激起劉立峰對她的敵意似的。

好在劉立峰現在已經過了要為他博士同學打抱不平的當口。他辜負了崔西傑的苦心,沒能品出他話裏的別有含義,隻是單純地不甘心:“想讓我認輸?嗬!她想得美!”

楚千淼立刻回他:“我不光想得美,我還長得美呢!”

劉立峰給氣得立刻漲紅了臉:“你、我說你可真是個厚臉皮!”

他們身後響起了敲桌子的聲音,扣扣扣,硬邦邦的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