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1 / 3)

姨炒菜,這才說:“還在準備,暫時還拿不準方案。”

孫詹呈並不深問,隻是淡淡提起,“年輕人忙事業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工作不成可以再來,身體要緊。”

東籬笑笑,放鬆說:“還好,外公過生日的時候,外公問起您。”

她心裏還是怕,害怕孫詹呈問起孩子,她目前亂成一團的狀況,沒辦法要孩子。所以也不敢和徐策提起。

前一天的失望,睡一覺起來,又要馬不停蹄的工作,她早已經不會一個人半夜酗酒了。

榮恒的上半年報表已經出來了,意料中的情況低迷,近一個月來才有所緩和,因為國風酒店的開業,也可能是酒店業務經理的更換。

何茗章為首的財務部又一次和東籬敲了警鍾,將融資方案講的融資勢在必得,東籬並不準備外資注入,本土酒店競爭力本就是新生力量,何茗章欲借助拉入外資股東,進入資本市場,他和陳蔚榮不愧是同生共死的搭檔。

例會開了整整一個早上,東籬不欲和他們爭執,朱兆林之前在觀望,現在大概稍偏向東籬,大概也有守成的意思,東籬也不多解釋。等例會散了後,助理和她說:“南科地產的陳經理在辦公室等你。”

東籬手裏還在翻看報表,抬頭問:“陳苓?”

助理點頭。

會議室裏還有幾個經理,她簡單幾句交代完,收拾了文件夾回辦公室,陳苓坐在沙發上,見她進來說:“你終於過上你想要的日子了,昨天還在糾紛,今天就日理萬機了。”

是不是嬌氣養大的女生都受不得一點委屈?和能力沒關係,脾氣都是一頂一的跋扈?

東籬走到辦公桌前放下文件夾問:“你來就為說這個?”

不等陳苓開口,她先問:“你們知道我想要什麼日子?”

助理端了茶進來,陳苓問她:“你就一點不難過?她畢竟是你……”

東籬問:“是我什麼?”

陳苓倒是看起來很難過,“你不是要個說法嗎?她給你了!她已經病了,你就是不動手,她也活不過兩年。你何必下手呢?”

東籬細細摩挲的杯沿,沉默了片刻,才說:“我要的說法是我自己討來的,不是誰給我的,我被人偷換的人生誰來負責?她病了你們盡管用醫院憑證取保,你又憑什麼和我說這些?我已經不計較你在裏麵究竟參與了多少,你們倒是不依不饒。你錦衣玉食的時候有想過你媽是怎麼對我的嗎?你現在為葉麗雯奔走,有想過養你長大的何茗瑜是怎麼想的嗎?”

陳苓自知理由站不住腳,不由說:“那我能怎麼辦?生養之恩,我誰也不能負,我有時候真羨慕你,就算屈辱也是一個人,幹淨利落。好過我現在,誰都可以罵我一聲白眼狼,我稍行踏錯,都會有一幫人來敲打我。陳蔚榮,何茗章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我們誰也說不清楚誰對不起誰。”

東籬這才正視她,這話不像是舌燦蓮花的陳苓小姐說出來的。

她接著說:“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我就是嫉妒你,不管是和徐策結婚,還是進榮恒都坦坦蕩蕩。按理說,我要比你更優秀,從小到大,我擁有的全是我滿意的,我學習好,學曆好,可是心性不好,我怕流言,怕別人罵我。”

東籬細細聽著,“人人都愛惜羽毛,人人都怕。”

她不欲和她解釋她的難處,她們以後也不會是朋友,沒必要推心置腹。

陳苓擦了眼睛裏蘊著的淚,笑起來,站起身說:“也對,我求你做什麼,我可以給她辦取保,送她一程。她這輩子也可憐。”

東籬沒接話,淡淡說:“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