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餃子,一大家人很熱鬧,徐策的弟弟很好動,見什麼都好奇,是個搖滾小青年。徐策和他聊天,他在講小女朋友。才十五歲。
東籬一邊感慨小朋友活潑,一麵想,肚子裏的孩子如果十五歲戀愛了,她該怎麼教他?是裝作不知道還是理解?
好像都不靠譜。
徐婉的先生笑問:“你們兩個都不休假?兩個人的空閑時間可不多。”
東籬內心戲太多,感慨人家人文關懷實在很足,聊這些很認真。誰家公公會問兒子,你們兩個約會時間太少?感情怎麼維護?
這麼一想,把自己逗樂了。
徐策問她:“你笑什麼呢?”
東籬隨口說:“笑你慢半拍,三十歲才當爸爸,六十歲的時候孩子估計都沒結婚。”
徐策皺眉問:“比你二十八歲才初戀還慢嗎?”
“…………”
等晚上吃完飯,東籬撫著肚子,在房間走來走去,徐策坐在床上問她:“怎麼了?”
東籬很嚴肅的和他說:“可能早就開始胎動了,我一直沒當真。我以為是腸胃消化蠕動。但是今晚動完以後,他踢我了。”
徐策嚇了一跳,問:“什麼時候?”
“吃飯的時候,咱兩聊天那會兒。”
“你幹嘛不早說?”
東籬有點小看他:“我怕嚇著你。”
徐策失笑。還為他操心呢。
“快睡吧,別走來走去了。”
東籬固執的說:“我在等他再動一下。”
徐策拉她坐床上伸手摸摸她肚子,鼓鼓的,“他估計早睡了,踢你估計是嫌太吵了。”
“你又知道?”
“我當然知道。”
快睡著時,徐策問她:“今天開會怎麼樣?”
東籬大概困了,嘟囔道:“我的把握不是很大,師傅們說第一批花的花期快到了,未來這個月開始的活動就多了。競標的事,順其自然吧,陳蔚榮瞎搞事情,我也沒辦法。真不想幹了……”
徐策撫撫她肩膀安撫道:“睡吧。”
東籬是個偷偷細心的人,很敏[gǎn]。徐策能感覺到她開始變得很放鬆。在出任榮恒執行董事期間,不管她職場上多艱難,但是對她自己本身而言不是壞事。
他一個人想象,孩子如果像她,倔著性子,固執又可愛。
匆忙中,元宵節送別徐婉一家,徐策的弟弟期間和東籬去過一次國風酒店,死活不願走,和徐婉說過兩年一定回來念書。
徐策私下和東籬開玩笑說:“回來我真看不住,孫家最小的就一個堂妹琪琪,很乖。當哥哥很輕鬆,一看弟弟就不好照顧。”
東籬笑他。
沒幾天陳暉開學要走了,東籬去送他,何茗瑜也在。
東籬囑咐他:“學醫是個苦差事,不過我想我弟弟將來一定是個很好的醫生。”
陳暉一個人瞎笑,探身擁抱她和她耳語:“等我再回來,是不是就當舅舅了?姐,我一定是個好舅舅。”
東籬回抱他,這個孩子心理很敏[gǎn],家庭的分崩離析讓他對親情有種執念,固執的要想拉攏所有的親人。對她他有種超乎的依賴。
“說不準,你能趕上滿月。”東籬笑著回他。
何茗瑜看見姐弟兩個擁抱,轉頭望著別處,不敢看他們。
親情是需要維係的。陳暉向她先伸了手,她願意遞出手回應他。他有意親近,她年長他很多,也願意照顧他。
三月十五日,農林大學舉辦的關於毛茛科植被新品研討會,在國風酒店舉行。國風酒店將作為展覽,將第一批花期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