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兩個女人抱頭痛哭(1 / 2)

家庭的巨變讓劉鳳姣突然覺得人很假,父親的那位女友就是她的幹媽,也是母親最好的朋友。一直以來,父親都是那種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形象,而母親也是剛硬的女強人,雖然常常爭吵,但表麵上看起來依然是和諧家庭,至少自己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裂痕。

幹媽卻是一個溫柔的女人,每周都要來自己家說說笑笑,說話總是輕聲細語,不像媽媽有工作有事業,幹媽是個平凡的家庭主婦。劉鳳姣知道這事的時候,爸媽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讓她選擇跟誰。

父母就像一座高牆,雖然遙不可及但是屹立在自己身後,是自己驕傲的一部分。他們的成就催自己奮進,如今真是太亂了,這是給自己的榜樣?劉鳳姣把所有的不幸都歸結於狐狸精一樣的幹媽,虛偽妖豔的幹媽!

母親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似乎很平靜沒有一點憤怒,“嬌嬌,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隻是為了你,為了讓你安心上學。但從去年開始,我總是在出差有時候很想念你給你打電話你總是提起爸爸……,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樣,其實我們想一直演戲演下去,可我演不下去了……”。她媽媽開始輕聲抽泣。

劉鳳姣瘋掉了,她不能跟任何人講她完美家庭的變故,她隻能選擇折磨自己--頭發剪短,做卷,染色,衣服妖嬈起來,突然想化為森林的一隻野獸,讓別人覺得自己並不好惹。事實上大家一直覺得這位共產主義青年女性是不好惹的,一個月來她著衣顏色的誇張,冷漠的眼神更是另新聞二班的同學側目,豔麗狂野,像是她的宣戰,可是對手也是自己。

班會上她依然用黨性的語氣跟大家宣布黨員培訓學習的消息,新聞二班的所有人對她的反饋除了曹文沒有變化。如今她也冷了,不是顏穀音那種清麗的冷,她是一種複仇的冷豔,她似乎有一種對所有人的仇視。曹文從那天開始,對鳳嬌形影不離,而她卻對曹文愛理不理,無辜的曹文。至少在謝然和顏穀音看來是這樣的。

顏穀音聞聽謝然講了劉鳳姣的家庭變故,心中不忍,想起自己家的那一堆往事,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下午5點多,顏穀音準備去打開水,問趙怡去不去,趙怡說自己中午打了便也不再說話。

趙怡沒有多過問顏穀音的消失,反正她們寢室的女生就隻有趙怡不消失,其餘的三個美女不消失還不正常的了,顏穀音囑咐過徐昔人不要告訴別人,女人不為難女人,徐昔人也一直守口如瓶。

顏穀音放下在寢室隨意紮起的頭發,換上出門穿的淡綠色長裙,稍微化了化妝,確定鏡子裏的美女能稱之為女神之後,她才出門。顏穀音下到二樓看見前麵的一個提著開水瓶的女生,蛇形身材,玫紅色緊身裙深藍色坡跟皮鞋--劉鳳姣。

“劉鳳姣!”顏穀音從麵喊她。

“哎,很少碰見你自己打水啊,謝然呢?”劉鳳姣對同學依然正常。

“他說要陪張誌剛去個地方,這幾天不在學校呢!”

“額,女神親自打水他又會心疼了吧。”劉鳳姣對顏穀音一直的照顧還算感激,雖然同學們都不喜歡自己,但是顏穀音對自己都算很有耐心的,在曹文的事情上總是幫著自己。

“唉,什麼女神啊,你才是我們班的新女神啊,瞧瞧你,漂亮了啊,我已經完敗!哈哈哈……”顏穀音自嘲。

“哈哈哈,我……我是發了神經病。就是想改變。”劉鳳姣說話漸漸沒有聲音。

兩個人就一起下樓,一起打水,一路上並沒有說話。顏穀音雖然知道她的心情,但是也不便安慰,隻是默默陪一下她吧,顏穀音這樣想。

開水房人很多,有人見到顏穀音大聲喊,“顏穀音這裏這裏!”,顏穀音拉著劉鳳姣一起過去,女神的好處應該在於很多人都認識她,做什麼事情也方便,不過顏穀音不太認識那個喊自己的男生。她們倆放下開水瓶,準備打了,結果對麵的鱷魚一樣的男生竟然在熱氣騰騰的開水房拿起手機拍照--拍顏穀音,見鱷魚拿起了手機,旁邊的矮個子男生也學他,一學十,十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