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本來在負二樓商場裏麵穿行,人來人往的,他根本都不知道最近的衛生間在哪裏也無法尋找。一直到等了半個小時她也沒出現,再後來等了一個小時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兩鬢斑白了,再打電話回去的時候,對方關機了……
王偉就這樣心負重傷,似乎感覺被甩了,悶悶不樂地回家,打開QQ,卻發現她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掉了。一整夜什麼也不想做,包括那熟悉的DOTA.
唉!過去真是一道明媚的憂傷。
要不是身邊的曹文說“酒托兒”這個詞語,他其實還是無法聯想到的。可是心裏又泛出一絲安慰,“還好!不是因為我很醜或者性格問題!而是因為,她是個稱職的酒托兒!而且她逃走是為了自保……”這樣一想,王偉忽然像是解決了一個重要的思想包袱,原來不是自己的問題!
兩個人依然在W市的馬路上行駛,已經畢業了卻又沒有完全自立的兩個男生。王偉驅車進入一個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小區,銀色大門上麵標著幾個字--怡然居,磚紅色的塑膠跑道似乎沒有任何阻力,裏麵綠樹如茵,芳草萋萋,亭榭流水,規劃的很好,很明顯是富人居住的地方。王偉和曹文在小區轉了一大圈,車位基本上是滿的,能看到的車都是百萬以上的身價,真是個好地方,曹文覺得住在這裏很舒服。
兩個人還要解決中飯問題,王偉一般就在附近的小店解決,曹文也沒什麼要求很隨意,他們倆炒了兩個菜,買了幾瓶可樂啤酒。王偉知道曹文的口味,點了一個宮保雞丁,一個粉蒸排骨,還弄了點鴨脖子,兩個人就這樣上樓吃飯,吃晚飯玩玩遊戲,然後找劉鳳嬌去,曹文的安排,而王偉估計一會兒還是回公司去了,他羨慕曹文的自由。
搭電梯上去的時候,王偉電話響了,是他舅舅。曹文在一旁見到這王偉的變化,一看到來電,王偉的臉就黯淡了下去,似乎很不情願那個電話。
“喂,舅舅。”
“聽說你請假了,人在哪呢?”
“額,大學同學來了,關係最好的朋友,現在在外麵。”
“你小子就因為同學來了,貨物都不管了,你才剛大學畢業,搞個鬼。現在正是你需要付出努力的時候,什麼狐朋狗友不用管,現在來辦公室,事情很多。”
“……”
“聽見了吧,掛了啊。”
“……”王偉放下了電話,一臉沮喪。
“怎麼了?你這老臉又滄桑了幾分,能別這樣嗎?大叔……”曹文見王偉那麼頹然,大概猜到了。
“是我舅舅,媽的。”
“次奧……,我覺得你不用跟著你舅舅,累死累活,隻知道罵人。有什麼意思?”曹文也受不了這個舅舅,不把外甥當男人,罵來罵去的,很煩。
“有什麼辦法,他自己開的公司,供養著我們家族一大家子人,地位就不用說了,我不去那裏上班,老媽也不好過……”
“你媽怎麼不好過了?”
“因為我舅舅是老板,他一方麵養著家裏的老人,一方麵很照顧家裏人,錢什麼的都很大方,我媽每年的年終獎還不是都靠舅舅,唉!說實話,我很感激他對於這一大家子人的照顧,但是我又有些受不了他對我的態度。”
“恩,在我看來,他整天就知道罵你。有什麼意思?”
“恩,那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創業吃了很多苦,他每天都是6點起床,鍛煉身體,看看書,然後安排一天的工作,我是覺得他很能吃苦,很厲害,那個年代確實能混成他這樣的人不多,他的房產有十幾套在W市。但是就因為他對自己要求嚴格,於是也對別人放這樣的標準,對我來說,很累。而且總是瞧不起我,可是他並不了解我,不是每個人都想要那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