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曹文很早就醒了,看著枕邊陌生的美少婦,慨歎自己又沒守住節操。他不覺得自己很色,隻是愛玩,放蕩不羈,也許是因為初中就開始談小戀愛,結果到了大學就有些濫情了,情竇初開的時間越早,以後就越難找到真情實感的樂趣,隻剩了技巧,暗黑的房間好空虛,想出去走走,看看清晨無人的大街,走起路來很舒服。可是他還不能起來,不想吵醒身邊的美人,據說愛出軌的女人都很敏感,睡眠輕,容易醒。

明日是全國一流大學--商南大學大四新聞傳播專業要畢業答辯的日子,從早上開始陸續有靚麗的學姐往學校趕,已經在社會上開始走上職場生涯的各位學姐,首先在外貌上開始脫胎換骨,你會發現胖子越來越少了,頭發不再清湯掛麵了,臉上都化了淡妝,那是一張童鞋們一看就知道是學姐的臉,衣服不是衣服,衣服是身份,是地位,是社會階層,都靚麗的很。

曹文醒了就睡不著了,昨天的畫麵依然很痛啊啊,他赤著上身坐起來,玩手機遊戲,手指滑來滑去。旁邊這個已經快30歲的個美豔主持人,冷文正的前女友歐陽紅在單位以性感美麗聞名,可惜走在大街上,也沒幾個人能把她認出來,這既讓她覺得安全又有些可恥,自己一點也不出名呀。忽然曹文打了個哈欠呼呼的,歐陽紅微微睜開眼睛,醒了,其實才早上7點,她自然醒。

這位姐姐性子獨立成熟,不像那種文弱的小女孩,曹文覺得很舒服。

曹文見歐陽紅醒了,偏著頭過去親了她一下,仰起頭看她,“美人,肚子餓嗎?要不要我叫端早餐上來?”

“恩,不餓,你呢?”她笑嘻嘻的,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出來玩了,昨天還挺盡興的,說著拉起被子蓋好身子。

“嗬嗬,我早就餓了,跟姐姐太享受了,消耗很快。”

“你多少歲呢?”她起床一臉的素顏也很迷人,有種闊太太的感覺。

“24了。”

“嗬嗬,好小啊。”

“姐姐呢?”

“29了,老了。”

“嗬嗬,姐姐是我碰見的女人中最溫柔漂亮的一個,看起來18、9歲,哪裏老了。”

“切……就知道哄人啊,小鬼。”她嘴裏這樣說,心裏卻很受用。

“是真的,誰騙你,是狗!”說這話的時候,他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表情倍兒嚴肅。

“嗬嗬,你這年紀很小,上班沒有?”

“沒呢,馬上就上班了,明天畢業答辯了,好麻煩。”

“嗬嗬,哪個學校的?”

“商南大學。”

“啊,哪個院的?”

“新聞傳播學院,姐姐問這麼仔細,不會是學姐吧~”

“恩……不是不是,我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是你的學長。”和冷文正一個學校畢業的呢,還以為是個隻知道野玩的小男孩,看來這孩子還是個頭腦聰明的家夥,商南大學的新聞傳播專業還算很強的,她曾經就想考這個學校,結果差幾分,後來進電視台完全是靠家裏開的後門兒,正是覺得冷文正是貨真價實的才子,才喜歡的!可惜,看起來那麼完美的男人,竟然性冷淡!難道她不夠性感?胸不是胸?臀不是臀?煩悶。

“幾點鍾了?”她坐起來,護住胸部,準備穿衣起床上班去。

“7點半了,姐姐要去上班嗎?”

“恩,姐姐在哪裏上班,我送你到公司門口。”

“……不用了。”聽到這她竟然有點感動,陪上班麼?很少有男人會這樣細心,她正在尋覓自己昨晚瘋狂中扔不見了的衣服時,他已經把整理好的、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裙放在她麵前,他把她當成皇後一樣,她需要什麼,他就提前想好了拿過來。她有些驚訝,這小男人,怎麼這麼溫柔?一陣暖風拂過心間。

不行,不行!她很快恢複了自己冷麵的樣子,出來鬼混就要有鬼混的樣子,怎麼能那麼容易中招?絕對不對野男人動真感情,絕對不會喜歡上隨意的鬼混的人,絕對遊戲人生。她不再言語,隻是快快地裹著浴巾,抱著衣服去衛生間換衣服。衛生間是毛玻璃牆,曹文大約可以看到她朦朧中換衣服的模樣,可見這姐姐仍有羞澀內斂的一麵,他忽然覺得很歡樂。

古鎮水鄉,一貫清幽,湖水四周都還算樹影人稀斜,顏穀音拖著白色長裙在湖水岸邊走著,謝然在她前麵走,有兩三天他們隻躺在船裏,飄在水上,看天空,一句話也不說。謝然不太懂顏穀音為什麼那麼偏愛漂浮,和她說話,她也是不理睬,自己也學她閉上眼睛認真地漂浮,結果一小會的功夫他就睡著了~最後是顏穀音把他敲醒的。他們並不知道,在另一條離他們不遠的小船上有一對中年夫妻似的人物,都帶著灰色大帽子,時不時瞅瞅他們這邊。

等到顏穀音終於想找點地方喝茶的時候,兩個人才停靠了船,踏上路麵的。上了老街旁邊主路的時候,有些意外,卻很見鬼。地方很小,走幾步就到了很現代化的區域,顏穀音就抑鬱了。這裏哪來的“古”啊?現代城市的調調,水泥路鋪的很豪華還有各種花紋,閃亮亮的高樓拔地而起,街旁的商鋪裏,時不時傳出悅耳水鄉小調,小情侶成雙成對或三三倆倆地逛街。而且馬路也不比杭州的窄,各種廣告布滿大街,好一派都市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