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高中的時候,你是怎麼看我的?”她的眼神傳遞著期待以及更多的東西。
“啊,高中嗎?高中的你,沒現在漂亮,但是成績很好很優秀,是個很有個性的女生啊。我好怕你的。”他總是一副藍天白雲的樣子。
“哈哈,怕我?為什麼?”她好著急地問。
“因為,你很厲害,我稍微不小心就會被你超過了,所以我覺得你是個優秀的女生。”
“哈哈,那當然,現在我可是個做銷售的!”她很滿意他的回答,看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嗬嗬。”
“唉,走得有點累了。”現在是時機拉近兩人的距離了!
“嗬嗬,好不然送你回去?”
沒想到謝然竟然這樣說了,他真是呆瓜。這是揩油的大好機會,他似乎木頭一樣,湯池不禁懷疑,是自己太主動了嗎?怎麼覺得謝然那麼淡定,甚至有些冷漠。湯池忽然也有些失落了,“恩,那我就先回去了!”
“恩,我送你去公交站吧!”謝然淡定地和蘿莉女同學一起走,他心裏有失望。這種失望是什麼呢?他也說不清楚,他本來應該是很喜歡活潑的女孩子,但是眼前的湯池嘻嘻哈哈,卻沒了感覺。隱隱約約,他似乎希望女生要婉約一點,沉默一點才舒服似的。
這一次的見麵,清湯寡水地聊天逛街,趣味不投。謝然也回了公寓,他準備去打遊戲。而湯池卻早已經融化在他瀟灑的背影中,隔了4年再見,他還是風華如初,她也變得配得上他了?她這樣想,心裏偷偷樂,今天為了見他特意穿的紫色裙子呢,不管怎麼樣,一切還算順利,這男人還在可控製範圍內,可喜可賀。
已經上學兩個月了,顏穀音規規矩矩上課,認識了新的同學和朋友,空餘時間越來越多,甚至比本科還多,顏穀音忽然不安起來。她依然堅持去圖書館泡館的習慣,看心理學和哲學的書籍,每天抄讀書筆記寫感悟,除了這些事情,男人問題又開始懸空,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她已經有點兒累了,不想再跟聰明男人龍鳳鬥了。隻是每天等著鍾恒給她打電話。
今天下午鍾恒又訂了一部美國大片的電影票,顏穀音在圖書館泡了大半天,回到寢室開始換衣服、化妝,在商南大學研究生宿舍都是兩人一間,已經開學近一個月了,宿舍的另外一個同學還沒來,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脫掉一身灰色長裙,穿著三點式在寢室走來走去,對著鏡子仔細看自己的身材,她摸了摸自己的胸部發現好像變小了。“難道是太久沒有親熱了嗎?導致荷爾蒙分泌過少?”她暗自想到,她依然不喜歡鍾恒的那種方式,鍾恒是個技術派,很懂得撫慰女人的身體,每一次和他那樣的時候,前戲總是很長,整個過程非常舒適,但是顏穀音隻是配合,生不出激情,隻有和謝然在一起她才願意主動。不知道謝然現在過得怎麼樣,跟謝然已經分別一兩個月了,雖然他一直有打電話過來,但是能用嘴巴說出來的話卻非常有限,顏穀音一直以為自己隻是喜歡他的照顧,現在卻又覺得不隻是照顧,還有一點關於熱情、關於生命、關於自己原初的感覺的東西。
和謝然那樣的時候是可以說話的,和謝然那樣的時候是可以告訴他自己想要哪裏、不想要哪裏,他是自己重忠實的仆從,而鍾恒是一個英明的牧羊者,他統治了兩個人,和他不能說話,不能交流,呆久了會覺得好悶好悶。
她開始化妝了,洗臉、拍爽膚水、塗抹乳液、上BB霜,每一步她都極盡對自己的嗬護,她喜歡自己漂亮的臉孔,喜歡自己微笑的樣子,這可以魅惑別人武裝自己,漂亮是女人的武器,最有利最無敵的武器,無論什麼女人都對漂亮二字心悅誠服,所以漂亮將是她一生要去維護的兩個字。
底妝好了,她開始瞄眼線,睫毛,唇彩,腮紅……女人化妝真是一門藝術,她就是喜歡化妝,這個過程令人著迷,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化妝師是令人羨慕的工作,一張臉就是舞台,化妝師就是魔法師。
等待臉全部完成了,就開始挑衣服,穿什麼好呢?裙子?褲子?鞋子呢?她的手指劃過自己剛買的新衣,全是淑女風格的,這段時間自己隻喜歡粉色和灰色。她選了一件粉色連衣裙配上灰色開衫,配上淺綠包包和黑色平底鞋。她的電話響了兩次,她沒接,知道是他來了。鍾恒,也許是個可依賴的男人,可是為何自己對他總是有些懷疑呢?
他的忙碌可以偽裝成很多東西,她已經答應他,搬到他家裏去。同居,對於他們,不算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