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聲,握在蕭百草右手的那把剖屍刀立時整把切入了蕭百草的咽喉,切斷了蕭百草的咽喉。
蕭百草完全沒有反應。
死人不會再有感覺。
一個人也絕對不會死兩次,常笑這樣做,隻不過因為他現在的心中實在太難受。
難受得非要殺一個人不可。
這裏卻除了安子豪之外,所有的活人都是他精選的手下。
他沒有理由殺安子豪,也不想殺安子豪。
最低限度他還要安子豪引路。這地方完全陌生。所以,他隻有向死人開刀,再殺一次蕭百草。他這才放手。
蕭百草死狗一樣倒下,倒在他的腳下。
他心中仍有餘恨,一腳踩上蕭百草的屍體,森冷銳利的目光一轉,盯著窗外的鳥籠。
窗外已一片昏暗,風吹得更蕭索。
鳥籠“咿呀、咿呀”的呻吟也似搖曳在風中。
常笑霍地轉頭,目光落在安子豪的麵上,道:“這籠子裏頭本來有沒有養鳥?”
安子豪不假思索,道:“有。”
他是這裏的常客,這件事他是可以肯定答複。
常笑接問道:“什麼鳥?”
安子豪道:“鸚鵡。”
常笑悶哼道:“偏就是這麼巧,又是這種扁毛畜生。”
安子豪道:“那隻鸚鵡叫作小魔神,據講是血奴送給老掌櫃的禮物。”
常笑道:“血奴為什麼送他禮物?”
安子豪道:“大概是因為他一生的積蓄都盡花在她的身上。”
常笑道:“血奴今年有多大?”
安子豪思索著道:“好像不到二十。”
常笑道:“他今年又有多大?”
安子豪道:“六十五怕也有了。”
常笑道:“這年紀,已足夠做血奴的祖父了。”
安子豪道:“很足夠的了。”
常笑冷笑道:“他這個年紀,是不是還有那個氣力?”
安子豪明白常笑所問的那個氣力,苦笑道:“不清楚,不過,聽他說,那一夜,血奴連碰都不讓他碰,可是他得到的刺激已令他滿足。”
“那一夜?”常笑奇怪道,“隻一次就將一生的積蓄都花光?”
安子豪道:“血奴的價錢很高。”
常笑說道:“高得已足以花光他一生的積蓄?”
安子豪點頭,道:“他卻認為很值得,並說老天如果還讓他再活十年,讓他有機會再存那麼多錢,一定會再到血奴那裏一次。”
常笑道:“他的腦袋是不是有些問題?”
安子豪道:“據我所知是沒有。”
常笑道:“那麼血奴莫非真有幾下子?”
安子豪道:“聽說是的。”
常笑道:“聽說?你沒有找過她?”
安子豪搖頭。
常笑盯著他,道:“我看你並不像很正經的那種男人。”
安子豪道:“本來就不是。”
常笑道:“你當然不會錯過鸚鵡樓那種地方。”
安子豪道:“不會。”
常笑道:“到了鸚鵡樓,你竟然會不找血奴?”
安子豪道:“我不能找她。”
常笑道:“花不起那個價錢?”
安子豪道:“勉強還花得起。”
常笑道:“那為了什麼?”
“吱”一聲,握在蕭百草右手的那把剖屍刀立時整把切入了蕭百草的咽喉,切斷了蕭百草的咽喉。
蕭百草完全沒有反應。
死人不會再有感覺。
一個人也絕對不會死兩次,常笑這樣做,隻不過因為他現在的心中實在太難受。
難受得非要殺一個人不可。
這裏卻除了安子豪之外,所有的活人都是他精選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