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當時他看了李強一眼,‘他想利用我,我自然也有自己的底線。你知道我不喜歡人多,也不喜歡和別人接觸,有秦武不就有個很好的理由了嗎。他希望我隻信任他一個人,我也需要他給我擋掉更多的人。’

‘你這是什麼奇葩的思維。’李強很不可思議的表情一直留在方天佑的腦海裏,‘秦武可是在利用你,你就這麼甘心被他利用?’

‘對於被利用覺得憤怒的人,大多是不知道自己在被利用吧,而且把利用自己的人看的太重才會感到憤怒。你看我像是憤怒的樣子嗎。秦武不是我的什麼人,他若是無緣無故的對我好,那才叫讓人不放心。’方天佑那時候是放鬆了心情和李強說的,李強既然會想提醒他,那證明至少現在李強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方天佑扒了扒原來就已經因為躺在床上而亂糟糟的頭發。

他的確是那麼想的,沒有任何理由的對一個人好,這種事簡直比天上掉餡兒餅還難。不管是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的人,比如父母,同學,朋友,親戚,甚至是宿敵,隻要和自己有關係那麼就算有一天突然對自己很好也不奇怪,可是一個和自身沒有任何聯係的人對自己非常好。

——不是聖母就是白癡。

綠茵茵的窗戶外天色昏沉,方天佑直愣愣的看著窗戶,腦海裏翻騰的思緒讓他有些靜不下心。

秦武的確是在利用他,就像他自己也未嚐沒有偷懶的意思。他縱容了,所以秦武才能利用的這麼順利。沒有人會對自己被利用的是一無所覺,哪怕隻是第六感。

‘你怎麼會這麼想?’李強對於方天佑的思考方式感到非常詫異。

‘這麼想有什麼不對。就算是父母這種角色,不也有從一開始就毫無責任感的類型嗎。換句話說,連生你養你的人都能不要你,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照你這麼說那不是誰都不能信了。’

‘別人是可以信的,但最終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方天佑依然記得李強當時錯愕的神情,看著他就好像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

從床上一屁股坐起來,方天佑不再看著窗外,隻是煩躁的撓著頭。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別人對他好的他感激在心,也很慶幸有對他好的人,但是別人對他好不意味著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著別人的同情心。無論什麼事他都是自己一路走過來的。他自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

“以前不需要,現在也不需要。”

‘真是的。算了,不和你說那個了。那你知不知道,你被秦武帶回來的時候,他有讓醫生給你檢查,但是醫生沒有給你做全身檢查。’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沒被看光。說笑的,盡管你沒做全身檢查,但是,我可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

摸了摸自己的頭頸,方天佑也不是想象不出他被做了什麼事。況且那天他醒來就感受到了身體的不對勁,那個地方疼除了被做了還能有什麼,他那幾天又沒上過大號。

‘——吻痕。’

‘你還認得吻痕?’

‘草。’

“真蛋疼。”

“出去一天就蛋疼了?”哢嚓的一聲,秦武直接開了門走進了方天佑的房間。

“臥槽,你進來怎麼門都不敲。”方天佑被嚇了一跳,原本思考著他和秦武的事的思緒也動不起來了,整個人都用一張斯巴達的臉看著秦武。

“進你房間還要敲門,你在打飛機還是在做什麼事不能見人?”秦武不在意的把手裏的杯子放到了方天佑的床頭,“李強說他帶你去參觀基地了?”

“是啊。”

“去看了哪裏?”秦武自覺地在房間裏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一副準備長談的樣子。

方天佑看了眼秦武的架勢,一時半會兒肯定結束不了,“種植區唄。現在末世植物變異的還真厲害,一根狗尾巴草比我人都高。”

秦武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方天佑。

被秦武這麼看著方天佑就算臉皮再厚也撐不住,更何況方天佑的臉皮其實挺薄的。方天佑感覺自己等了很久都沒等到秦武想說什麼,霎時覺得這氣氛尷尬極了,不說點什麼就不行的感覺。終於,在方天佑憋不住要開口的時候秦武先開口了。

“阿佑。”

“啊?”方天佑應了一聲,卻依舊覺得這氣氛簡直糟糕透了,一看就是要談什麼重大事件的節奏。他沒想和秦武捅破那層紙,不管是利用也好,那個事也好,捅破了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李強沒跟你說,你被我帶回來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嗎。”秦武的神色很淡定,語氣卻是十分肯定的。

方天佑沒有回秦武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不管是回知道還是不知道,這都讓他覺得有些尷尬。要說被人泄|欲他沒感覺那是假的,但是他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個時候的狀態明顯不對勁。連意識都模糊不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還能理直氣壯的去責怪秦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