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天空作美。淋過雨的孟荷川一早起來,發現自己的眼眶微腫,身體也帶著一點疲憊和乏力,她整理好自己,檢查了一遍隨身物品就去匆匆的找考場考試了。
今天是運動心理學的統考,因為很多班級都有這門基礎課,所以三四個班級的學生座位是打亂的,以避免相識的熟人交頭接耳甚至作弊。孟荷川找到了03考場,監考員是古老太太,一個胖乎乎的就快要退休的老婦。看到座位編號,自己隨機抽到了第一排的某個座位,孟荷川心頭稍喜,能安安靜靜的考個試了,不用被一堆動來動去的背影打擾。
孟荷川的文化課成績從來不讓人擔心,沉著的應對即可。她坐好環視了一周,這個考場竟然隻有一兩個自己班的同學,還是沒怎麼說過話的男生。她在腦海裏檢索了一下這兩個幾個麵熟男生的名字,竟是一片空白……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感覺到一個敵意的眼神壓迫頭皮,她輕輕抬頭。寧重君帶著三兩個他班的同學走進了考場,兩個人犀利的眼神對視,都是一臉的嫌棄和厭惡。
寧重君嘖嘖地坐在了孟荷川身後的座位,不偏不正,看著她褐色的頭發淩亂隨意一束,短袖t恤下麵是曼妙的身材,寧重君心裏一股子邪火難消。他陡然站起來去到後麵幾個人的座位,討論起了什麼。
古老太太慢悠悠的發試卷,宣讀考試規則。孟荷川拿到試卷過了一遍,90%的題目是完全可以答對的,開放式的大題隻要邏輯清晰、字跡清楚老師一般也會給予高分。她悠然的轉起了筆,開始從大題往選擇題反向作答。
書寫了二十分鍾,孟荷川就感覺到寧重君伸長的腿在自己的椅子腿上敲敲打打,毫無顧慮的抖動傳到孟荷川的骶骨和大腿,她有點煩心。寧重君鬆懈的身體,一會抖腿敲打著椅子腿,一會發出一些輕咳的聲音。
孟荷川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擰著保溫杯的古來太太,算了。
“老師,老師!”孟荷川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跳著腳的叫嚷。
古老太太放下保溫杯,推了推老花鏡,蹣跚地走下講台的座位。
“老師,我前麵這位同學趁您剛才喝水,回頭看了我的選擇題……”古老太太打量了一下寧重君,在她看來小男孩白白淨淨,沒有一點痞氣,也像是懵懵懂懂的中等生。她又打量了一下始終穩坐如山的孟荷川,瞳孔放下,發現她在倒著做卷子,選擇題剛寫了一半。
“你……”古老太太拍了拍孟荷川的肩,像給她施壓,然後看到她羞愧的臉。孟荷川卻抬起頭揚起下巴,目不轉睛地和老師對視,她的堅定就是清者自清四個大字。
“我沒有看他的卷子。”孟荷川冷靜地說道,絲毫沒有理會後邊的兩個人的態度。
“老師,她真的看了,要不這樣,您問問看,沒準後麵有人正好看到呢……”寧重君一改上次見麵的跋扈,一臉的無辜和自憐。古老太太看著他的樣子,心裏軟作一團,老太太屬性的老師喜歡過於乖巧的男孩或者過於頑皮的男孩的鐵律從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