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饅頭,家裏人送他來就醫後,他說醫生先生也這副打扮,什麼事都沒有。那家人現在正糾纏集塔刺苦。”
早晚會發生此類糾紛,太恣意妄為,周遭出現了不理解的人。此刻來得及去跟他們普及搖滾、朋克風等次文化的東西嗎?琉璃握著聽筒的手冰涼:“他人現在在哪兒?”
候診室。
“就是有你這樣不注意小節的醫生。孩子們仰慕你,跟著你學成傻蛋!”幾個人拉扯住手指白袍的婦女,“別拉,你們誰拉我揍誰!看看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像個治病救人的模樣。空長出這副架子,說不出話了?這種貨色,這種黑醫院。流星街又怎麼了?流星街的人就不能向往明亮的榜樣了?非得成天預約他?在這裏多久了呀?諷刺,荼毒多少青少年跟著他學壞?”
口水噴得有半米遠,男生站遠。他在等她冷靜,“這位母親,您聽我解釋……”
“說什麼說,越說越來氣,他現在這副模樣,都是你害的!小地痞也在當醫生,草雞都能變雲雀。那孩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拚了!”
“集塔刺苦先生並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是那種放縱自己 ,從不用心工作的人。相反,他盡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是大多數人有目共睹的事實。這樣就將他劃分為不入流的人,對他也好,對您的兒子的眼光也好,是完全的否定。”擲地有聲的辯駁。
“哪兒出來個幫手了?振振有詞!小姑娘,你這麼信任他,依我看,被他麻痹有所損失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人心不古。”話不動聽。雖然琉璃的身世不明,也從未過過一天安樂的日子,她嚐試著去感受這位母親對小孩子的擔憂,對醫生的疑慮。
“我和他認識很多年,原先,並不支持他來道上工作,也很討厭他的有些作風。認為他想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是糟糕至極的類型。說來您也許不相信,我到前幾天,都認為他真正該站的地方並不是這裏。以為他不懂普通人的感情,是冷酷默然的典型。但是和他在經曆過許多事情以後,居然他也有不為人知的優點。為朋友擔心、出頭,保護身邊的人。決不是通過幾分鍾,就能讓人看出是差勁的人。”給他信心與鼓勵,因為喜歡,就不想他尷尬,被人一時指責,就失去對他的心情。不猜忌、不敵對,也不反感,“在不明所以的日子裏,我曾想操刀砍死他,或是揭露他的險惡用心。現在站在這裏的人,不管他有著怎樣的過去,也沒有隨意被人辱罵的理由。”她本身是喜歡平靜生活的人,自從見到他,就和喧鬧結緣。被迫開口,應付從未見過的境況,大聲的爭辯,設法申明自己的看法。自己變得不再像自己想象的樣子,或者身邊的他並沒有值得為之說話的價值——天下烏鴉一般黑。可是,悲慘的烏鴉,迷惑別人的明顯是毛皮羽翼更具欺騙性的人和物,不是它,就因長得黑聲音難聽,被人們問候了祖宗十八代。一言一行都正打破著默守的陳規,他們之間的約束無意中成立,在他無助地被他人傷害時,她能站在前麵去擋住那些破壞性的敵意。婦人是如何詛咒的,她未注意,集塔刺苦摟住她弱小的肩膀,張口:
“你不該幹涉整件事。”
不留住他,是她的不是;留住他,還是她的不是。琉璃火了:“集塔刺苦你自虐?”推開他,“我跟你是有仇,還是大仇!我也不為你說話,你讓這裏的其他同事給評評理,還有多少人因為你帶給他們的麻煩造成困擾?恐怕你自己都沒發覺,加起來能有幾個?”
“琉璃,你別說了。這位母親,你既然信不過我,也沒什麼,其他人也給您的兒子看過了,看我不順眼,說下也行。耽誤您的時間了,真是對不起。我朋友的話要是得罪了您,請多擔待,她是個爆竹脾氣,平時很會關心人,今天……啊呦……”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