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一位。

“經過第8道富人樂園時幹了一票。” 庫洛洛笑得豪爽。

飛坦反手劈向他的腕骨欲奪刀。敏銳的家夥拎鞘抵擋,啪地扔過右手邊木瓜。刀落瓜落,大卸八塊,籽穰分離,刀柄正落在飛坦的手中:“名刀手感就是好。我可不敢要,算作借的好了,我有柄好刃再和你換。”

“英雄無用武之地,刀上附著的亡魂會哭泣。我以為依你的速度加上利刃,無須大力,容易得手獵物。小木瓜怎麼試刀?”庫洛洛把胳膊支在桌麵上,甩手將鞘扔給他。

飛坦他單邊不試:“據我所知真刀刃不生鏽,也無須特別的保養。它上麵的亡魂很難顯靈。”上好的禮品,他也幽庫洛洛一默。他們握住冷兵器的刹那,亡魂的憎與怨和兩位相比,哪邊更正宗:“以你的身份,還跑出去接單活幹,兄弟們難免擔心,我生氣所做所為是正常現象。”

庫洛洛:“很多人都可以取代我,擔任幫派的重要職務。比如你,比如聯係人。”

飛坦:“我無法獲得像你那樣的思考方式。”

聯係人:“我沒有你那樣出色的格鬥技能。”

庫洛洛輕撫過前額:“我也沒你們想象的強悍,不要誇張個人的能力,這在多對多的時刻顯得猶為渺小。步兵對騎兵騎兵勝,然而有槍炮助威,普通騎兵奈何不了重型武器的威力,曆史上知名戰役反複過幾次。”

飛坦:“紙上談兵。交戰完畢,犧牲者沒有在殉難所留下他們應有的痕跡,不是商討兵器間先進與否的時刻。我所看中的是凝聚在藏品上的心血和它的創造者飽滿豐富的情感。”打手有文化,謙讓皆廢話,飛坦比庫洛洛想象中更加的自我,表現出領情。

“17世紀前的東西,照理說是古董了,兩位這樣有暴殄天物的嫌疑。你們就不知道珍惜古物麼,弄壞挺可惜。”小瑪奇嘟噥,“大街上現在都沒賣的了。”

等待西索的爺爺回家,不被他們家的人趕出來,最方便的是和西索的爹打德州撲克。等到的人不隻是他個人,還有關於庫洛洛不願透風過去的父母的瑣事。老爺爺描述,庫洛洛他爹和他的兒子可不是一路人,從不摸色子碰牌。在庫洛洛出生以前,和他麵容相似的男人早起,麵無疲色地對他心儀的女人:“你是大馬士革鋼刀上的血色琥珀,難得的血性和美麗。所以,請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女子的回答缺痛少癢:“對於酷愛收藏的人,他們看中的藏品,最後的下場無非放置在外麵接灰和放在櫃子裏讓櫃子接灰。”

男子:“我愛幹淨,從來不讓它們灰頭土臉。你家的孩子也特別可愛。”

女子:“那就更不可能了,這孩子是個孤兒,她需要溫柔的家人給她溫暖。你不合適。”男子:“她的身體狀況不大好,我的管家以前是窟壚塔族的醫師,她會給她最合理的建議,務必考慮。”

開小差的思緒飄回四壁,庫洛洛他收藏了好幾把名刀,未碰上有血色琥珀的鋼刀。不抬杠,調換話頭:“瑪琪你長大會是大美人。”

托起長褲的手,小巧好看得要死,均勻走針。

庫洛洛上身享受地滑倒桌麵:“不用補,去商場搶。”

走針的手忽然停頓,厲聲:“你就不能悠著點?”

不以為然地眨眼睛:“明明是黑幫。理所應當。”

瑪琪:“你口中的所謂黑幫,他們很平靜地在生活。”

庫洛洛:“瞧你觀察到了什麼。流星街存在為外麵的黑道提供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的組織,運作要正常不可能成天內亂。培養人才需要穩定的地盤、時間、有計劃、有目的的創造條件。而他們投入的精力和回報並不成正比,有本事的都逃走了。滿大街兩條腿走路的隨處有,精英特別少,長得像外麵的世界的什麼狐熊呀、奇美拉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