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塗抹低級的言語和事物。看他們這些人是什麼反應。
哪兒動,周圍的殺手就砍掉哪個部位。
女人們將手放在小偷們正在流下的血中,嘵有興致地洗到凝固。
他就自己扯著止血。什麼話都不多。
師弟不愛說話,叫他解釋,反而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
槍口不再是對著人的。
男人低下頭。
庫洛洛猛地扯開他的上衣。師弟肩頭傷疤漫延到腋下。
“你能不能別這樣?”那個人說話的語氣好像生悶氣的小媳婦,“等會兒你叫我上哪找個妞幫著釘扣子?”整個臉紅撲撲。
他在垃圾山下,發現師弟的屍首和他曾經提過的那類女人。女人守在變色的身體旁邊,衣冠不整地樣子。她說你是他的師兄,他是個心地很純的人,眼底容不得半點沙子。可是隻有這樣,才能把他的全屍送出來。
女人,如果我是他,我會骸骨地迷戀你。你為什麼不通知我他出了事?
她笑著:怎麼找你?你人在哪裏?他也並沒有愛上她。直到死。他說他想讓愛的人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哪怕一生不能碰也不能摸。那個人不是她這樣的人。
不久,在街頭裏巷的小道消息中,流傳著她被害的傳聞,向所在道的老大下手在被發現時已經氣絕的聳人事情。
屍首被紮成扭曲的模樣,掛在弄堂深處,吸引蟲子和蒼蠅。流出的腸子,徒勞地被切成幾塊,增大了和空氣的接觸麵積,風幹在夜深人靜。
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動物呢?他在看著諸多眼皮也不抬就經過的人走過弄堂時,琢磨不了流星街的女人。
回到掩埋師弟的地方,已經成為了擴建的廢墟。
那幾天,酒精中毒,他像個孩子似的拉著師傅的手不停地追問:“師傅,師傅,人命也能偷麼?”
師傅怒吼:“劣徒!時刻保持神經係統的敏銳,你犯了忌。”
酒,腥紅的和著透明的液體,從牆頭流下來:“當你拿著它,一團火,就能讓人煩惱不已。”
狂風天的弄堂被紅色火海湮沒。
站在遙遠的地方,還能聞到火海中心刺鼻的怪味。將冷漠的空氣焚燒變異。
不由自主。
師傅他像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早早地不再和庫洛洛打交道,“你也不再是個孩子。”為師的消失前最後的話:為什麼人的性命在你眼中和螻蟻一般?活著就能改變很多事情。活著,就是變數……”
庫洛洛便認為,他下手的時刻,就是被全世界所遺棄的時刻。師傅連回嘴的話,也不願意聽呀。他沒有殺掉這個倒黴的上錯車的人。
“你們會有三弟的。”機巧的答語簡潔,令伊爾迷無語。“那麼好的女人你都不選擇,我和父親很擔憂你的性取向。追問也是沒有結果,不如說我們都沒把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你和糜稽在這件事上都好失敗……”
他已經在蓄水池裏泡了超過30小時,頭頂傳來管家的聲音:“要不給少爺換個泳池吧。蓄水池是山間活水,太涼了。”
“蓄水池好。”父親嚴厲的否定,“伊爾迷,你是我的兒子。我才放任你自流,我們供你讀想讀的書。不阻撓你改行去讀和祖產精神完全敵對的醫學。誰知你會辯解、會欺騙別人感情,會占女患者的便宜……”席巴的身形完全遮住陽光。
“打斷一下,父親,我沒有!”伊爾迷憤怒,“我並不是不了解醫德戒律,從未對患者有過邪念!”
“琉璃的事情我和你母親都知道,你借機離開她,又用烏龍的理由騙我未來的兒媳。理清楚了心情沒有?”席巴抓住三毛脖子上的軟毛,使勁向後拉。三毛悲咆幾聲,爪子撲空,伸出滿是唾液的舌頭,在空中打個滿圈。像在為小主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