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起一個神祕的弧度。
她思忖再三,像狐狸一樣瞇起眼睛看著他,“又讓我欠你人情?”
他有種被識破詭計的啞然,隨後深邃的眸子看著她的眼底,低沉而魅惑的聲音響起:“我就是要讓你欠的人情越多越好,等到某天我想要你還了,你不一定還得起哦!”
她輕笑一聲,“是嗎?那如果我賴賬不還你不就虧大了嗎?”
“你會嗎?”他反問道,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看了半刻,無所謂地躺回沙發上,無所謂的聳肩說,“如果那樣。。。就算我倒黴好了!”
真的。。。無所謂嗎?他也有點懷疑。
。。。
在整整三天的準備後,在那個沐浴著和煦春風的早上,洛哈林全校一千人一大早已經集合完畢,在那初生的太陽中整裝待發,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的集體活動。
伯西叢林位於z國的最南鍛,處於熱帶地區,s市在南方,盡管地圖上相距不遠,但由於要保持它的天然性,是不允許機動交通工具進入,所以要經過很長的跋涉。
他們的目的地是叢林附近的多拉多河下遊,沿著河開始他們長達三周的旅途。
所有人下車之後,開始步行。
一路上,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們從未忍受過如此長時間的行走,加上肩上沉重的背包,一時間抱怨聲高漲,不過更多的是對沿途景物的好奇,與朋友嬉戲的歡聲笑語。
隻有身上還帶著傷口的冷溪,一臉的虛弱,本來穆雨落沒有對她下狠手,但她就偏偏一副快要歸天的脆弱模樣。
經過馬朮比賽上她蓄意傷人事件後,她的很多粉絲都倒戈到穆雨落的名下了,不過還是有很多腦袋單邊的男生一路上端茶送水,捏肩捶腿,看的其他女生又一陣嫉妒。
冷靈一直陪伴著她,心裏沒有其他的念頭,她對穆雨落的恨意每天都在加深,既然她不能贏,那就讓姐姐打敗穆雨落吧,她們的敵人都是一樣的,至於勝利者得到巫仰川的初吻。。。姐姐應該會拒絕的吧。
她遲疑而天真地想著。
到了天快要黑的時候,周圍一片靜謐,時不時會有清脆的鳥叫聲,雖然說是上千人的隊伍,但人都是分散的,而且越往前人煙越稀少,已經要接近叢林了禁區了,大家心裏開始有些忐忑。
“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現在天黑趕路不方便,離目的地還有五公裏左右,今天我們現在這裏睡一晚,明天一個早上就可以趕到了!”領隊的男生揮著手中的旗幟,大聲地說道。
穆雨落兩手空空地走著,忽然側頭對北宮季允說:“要搭帳篷了,你不回你們班的營地嗎?”
“額。。。”他的表情微微一滯,挑眉看向她,“我們用一個帳篷吧!”
“。。。”
“你那什麼表情,和別人住受傷的事不就被發現了嗎?”某人理直氣壯地說著,隨後飛快看了她一眼,調侃道,“再說了,你的身材並不是讓人想犯罪的那種啊!”
夜幕降臨,遼遠天際被落日的餘暉染成了淡淡的黑灰色,夜晚的來臨,讓殘冬的微寒愈發的肆虐。
穆雨落坐在小溪邊,靜靜地看著天色變暗,不知道為什麼,她如此明顯地感到心裏莫名的顫唞。
一天又將流逝了。。。
曾經她以為真如自己從小所認為的那樣,時間一去不復返 可是她卻平白比別人多了七年的人生,冥冥之中,不知是上帝的憐憫還是時空的失落。
他們的帳篷搭在營地外不遠處的一條小溪旁,轉頭看著北宮季允一臉悠閑地坐在一張柔軟的椅子上,身邊的仆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就在半個小時以前,正當她為搭帳篷而苦惱,本想看他如何親手解決這些生活問題時,隻見他走到她的身邊,從容地抬手輕輕拍了兩下,仆人和保鏢就像變戲法一樣從四麵八方走了出來,二話不說,亮起溫暖的燈,三下兩下就將帳篷搭好,不僅如此,還搬來了精致的桌椅,以及茶和點心。
她當時簡直看呆了,這些東西他們從哪弄的?而且這麼多人難道一路上都是藏起來的嗎?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沒有覺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此時,仆人們陸陸續續將菜一道一道地擺在桌子上,華麗鮮艷的桌旗,一絲不苟的侍者,手裏拿著綁著蝴蝶結的紅酒,菜的種類比起在家完全沒有任何的差別,身邊就差一個拉小提琴製造氣氛的少年了。
這樣精致的生活,背景確是野外!!
“一起吃飯吧!”他坐在餐桌前,麵對噴香的飯菜,自然地對她說道。
穆雨落看著這幅怪異的畫麵,心裏不禁一寒。
他是一個很精致的人,無論在什麼環境下生活都要追求絕對的高品質,但她絕對沒想到來露營他都可以做到這樣的嚴格。
幸好沒有其他人看到,不然估計會嚇得口吐白沫的。
。。。
“難道未來的三個星期我們都要這麼度過嗎?”她剛來到餐桌前就問到。
北宮季允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對她的問題表態,而是說了一句:“我是帶你來療傷的,未來三個星期會過得比在s市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