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天氣氣溫陡變,外麵已經漸漸淅淅的下起了小雨,再加上已經快到深秋,秋風一吹,簡直冷的讓人瑟瑟發抖。
徐晚笙懷裏抱著裝了靴子和披風的包袱,急急忙忙的出門,隻想著天氣越來越冷了,要快些把東西給沈屹城送過去。剛出門走了不遠就被風的有點淩亂了,她知道這幾天會很冷,卻沒有想到會這樣冷,冷風吹到脖子裏,那滋味,簡直了。
自己好歹還穿了厚衣服,可卻也這樣冷,抵不住這風吹。想著那天見到沈屹城,他身上穿的那麼單薄的外衫,薄薄一件,都可想而知,會有多冷。
徐晚笙又輕聲歎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同樣冷的直打顫的彎彎,隻見彎彎撐著一把油紙傘快步的走到她麵前,為她遮雨,“姑娘,這天這麼冷,咱們回去加件衣服了再出來吧。”
徐晚笙點點頭,“我就在這兒等你,你快寫去給我拿一件厚的披風來。”話音剛落,彎彎應了一聲,把手中的油紙傘遞給徐晚笙,就急急忙忙的淋著雨回去拿披風去了。
“彎彎。”徐晚笙見彎彎剛走了兩步,再次叫住她。
彎彎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徐晚笙,“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你自己也多穿一件衣服了再出來,別凍著了,我不急的,就在這裏等你。”徐晚笙叮囑道。
彎彎本以為姑娘叫住她是還有事要說,卻沒有想到姑娘竟是叮囑她多穿一件衣服,別凍著了。一時間有些感動的說不出話來,隻是用力的朝著徐晚笙點點頭,轉身離去。
徐晚笙站在原地等著彎彎,風吹的她有些冷,不自主的抱住自己。看著這徐府周圍的景色,想著幾年後這裏會不再是徐府,徐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落得個好下場,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是笙妹妹啊,不知笙妹妹在這裏做什麼?”不遠處一道好聽的男聲傳來,徐晚笙聞言回頭,隻見一身影修長的男子朝她徐徐走了過來,男子個子很高,身著一件月白色的錦緞長衫,外麵披了一件寶藍色的鬥篷,手上拿了兩本厚厚的書。劍眉微微皺著,眼神清明,語氣又有些疑惑,似乎有些不解她站在這裏做什麼?
徐晚笙想著,叫她笙妹妹,那這就應該是她的堂哥徐意之?她三叔的兒子,目前徐府唯一的孫字輩的男丁。
“意之哥哥怎麼在這裏?”徐晚笙也不答徐意之問她的話,反而看著徐意之笑嘻嘻的反問道。
徐意之聽問她這樣叫自己,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他這個堂妹可是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客氣的。她是他大伯的女兒,因著是嫡出,在府中一直都趾高氣昂,一向都瞧不上他們三房的人,對他們三房的人也是冷眼相待。
平時見到自己也隻是不情不願的打個招呼,轉身就走的那種。今日居然還會對自己有笑臉,想著娘親上次跟自己說自己的這個堂妹瞧著變化很大,他還不太信,今日看來,這個堂妹或是真的變化挺大的?
雖然心裏詫異,麵上卻也沒有顯露半分,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書,“我下了學堂就去了藏書閣找書,剛好經過這裏,準備回院子裏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意之哥哥,我在這裏等我的丫鬟呢。”徐晚笙點點頭,脆生生的道。
徐意之點點頭,也不多問,“天氣冷了,笙妹妹注意保暖,別染了風寒,我還要回去溫書,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