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城交代完這些,就走進堂屋左側的小屋裏,在書案後的一個椅子裏坐下來了。拿起剛剛沒看完的書接著看,壓根就沒有要招呼徐晚笙的意思。
整個屋子裏一時無言,沒人說話,徐晚笙隻覺得憋屈的很,隻見彎彎蹲在地上,打開藥盒子,裏麵是一盒搗碎了的草藥。看著彎彎細心的給她擦著草藥,她想開口說點什麼,卻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出口。
可是她好不容易進了沈屹城的私人領地,總得同他說點什麼吧。
“表哥,你都看什麼書呢?”徐晚笙的聲音突然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裏響起,有些突兀,話音剛落,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沈屹城撇了她一眼,沒有答她的話。
徐晚笙卻淡定得很,現在不管沈屹城怎麼樣她覺得自己都是能夠接受的了,他不理自己太正常了。
興許是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天氣也冷了下來,外麵的風呼呼的吹,透過窗子吹進來。吹到徐晚笙身上,凍的她真冷啊。
今天她是白天出的門,太陽又很大,很暖和,所以她穿的也少。現在溫度冷了下來,風一吹到她身上,就格外的冷。
徐晚笙想著,她這次回去不會又要感冒了吧,可千萬別了。她才剛好,經不起再這樣折騰了,彎彎也經不起折騰了……如果再感冒,就意味著她又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出門了,她才不要。
最終還是熬不過這呼嘯的冷風,徐晚笙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她低著頭心裏想著,這次如果自己又感冒了,她得想喝什麼法子才能圓過去,不讓娘和老太太知道,否則她身邊的人又要跟著她遭殃。
正這樣想著,隻覺得肩膀上一沉,一件披風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徐晚笙抬頭,沈屹城已經轉身,他低沉的聲音傳來,“別又感染風寒了。”
沈屹城又回到了剛剛看書的地方,徐晚笙卻臉卻有些微微發燙,看著自己肩上的披風,嘴角忍不住的彎了起來。
這好像就是她送給沈屹城的那件披風啊,他拿來給自己披著,是不是就說明,他平常自己也是有穿的呢?而且沈屹城已經開始關心她了嗎,居然還說怕她又感染風寒了,這是真的嗎?她不是出現了幻覺吧?
這是不是表示,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的攻略還是有用的?
彎彎隻見自家姑娘又開始捂臉偷笑了,滿心都是無奈。她剛剛聽見小姐打噴嚏,就在她準備放下手中的藥膏,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小姐披著的時候,卻被表少爺搶先一步拿了披風披在了小姐身上。
不一會兒,彎彎就給徐晚笙已經上好了藥,徐晚笙感覺自己的腳好像就真的沒有那麼痛了。
徐晚笙想了想,讓彎彎扶著自己,一言不發從椅子裏站了起來,走到沈屹城的書案前麵去。
“表哥,你這個藥好神奇,我塗上好像就真的沒有那麼痛了。”徐晚笙歪著頭看著麵前的沈屹城,臉上蕩開純真的笑容,露出嘴角的兩個小梨渦。
沈屹城頭也不抬,“嗯。”
徐晚笙簡直要敗下陣來了,她在這裏賣笑臉都要笑僵了,人家連頭都不抬一下的。
不過之前沈屹城連個嗯都不給她的,對她半個字也沒有,現在至少還對她說了個嗯,也算有所回應了。嗯,加油,再加把勁!徐晚笙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
“表哥,這個藥真的好好用,你在哪裏買的呀。”徐晚笙為了努力加強自己的存在感,再次找話題跟沈屹城聊天。
沈屹城聞言抬頭,眼神沒有一絲波瀾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