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徐晚笙一大早就被候府來的人給接走了。
還沒有到候府三小姐的生辰,隻是因著她是候府的嫡親表小姐,所以就先提前一天把她接了過去,在候府多玩幾天。
她娘親沈悅音當然也是要去的,隻不過她同徐晚笙不同,沈悅音因為已經嫁人,當然要以夫家的事為重。不能離開的太久,所以是在生辰當天才去。
徐晚笙坐在翠幄青綢馬車上,因著天氣已經冷了,車廂裏放了一隻紫煙銅爐,裏麵燃著旺旺的炭火,所以也不覺著冷,身旁坐著彎彎,陪同她一塊去候府。
她心裏確實忐忑的緊,畢竟馬上要麵對的可都是對原身徐晚笙熟悉的親人。
總是害怕露餡,因為沈屹城對她可能已經有所懷疑的一事,她總是覺得她是不是太不像原身徐晚笙了,又害怕既然沈屹城已經看出來了,那麼別人會不會也看得出來呢。
而且她對候府並不熟悉,對候府的人就更不熟悉了。她怕她到時候一緊張,認錯人了怎麼辦,那豈不是會更尷尬?
候府和徐府離得並不遠,馬車繞過了幾條街,很快就到了。門口早已經有人候著,徐晚笙從馬車上下來。隻見門外站著兩個人,見她下車便馬上迎了上來,恭敬的道:“表小姐,侯爺已經在裏頭等著了。”
徐晚笙點點頭,看著麵前的府邸,那燙金的四個大字,安陽候府,再加上府門口一左一右的兩座雄獅,更加的顯氣勢。在心裏暗自感歎道,果然,有錢有權真好。這府邸,看著就比徐府要氣派的太多。
徐晚笙跟著帶路的婢女從大門走了進去,剛走進去,便立馬又有人迎了上來,剛剛在門口接應她的人朝她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而後這個換的丫鬟走到她麵前低著頭,輕聲道:“表小姐,奴婢帶您去侯爺那。”
徐晚笙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接著又道:“有勞了。”
丫鬟聞言極為驚訝的抬頭看了徐晚笙一眼,隨即馬上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快速的低下頭,惶恐的道:“奴婢,奴婢失禮了,還請表小姐不要怪罪。”
“無礙,走吧。”徐晚笙搖搖頭,示意讓她到前麵帶路。
丫鬟也不再說話,隻是帶著徐晚笙向大廳走著,心裏卻是極為的震驚,麵上卻不敢表露半分。她以往在侯府裏並不是沒有見過這位表小姐,可是表小姐對府上的小姐三小姐都是冷嘲熱諷,不怎麼放在眼裏的,對她們這些下人就更是不好了。
可是就是這位表小姐,今天居然還對她這麼客氣,讓她實在是感到驚訝。所以她剛剛才會失態,就在她剛剛以為表小姐一定會懲罰她,卻沒想到表小姐居然也什麼都沒說,隻是讓她帶路,這實在是讓她太覺得不可思議了。
徐晚笙倒是沒管這個小丫鬟驚訝的神情,一直在驚歎這府中的環境,候府真大啊,這小丫鬟已經帶著自己繞過了三個池塘了,都快把自己繞暈了。候府裏,光是池塘花園就有這麼多個?那全部的麵積得有多大啊。
徐晚笙正咂嘴的感慨著,又過了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大堂門口,徐晚笙深吸了一口氣,唉,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她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丫鬟恭敬的為徐晚笙掀開了門口厚厚的簾子,等徐晚笙進去之後,才小心的放下簾子。
徐晚笙進了屋,身後的彎彎則在門口停下,候在門外。主子進屋,如果沒有特別的吩咐的話,她們是沒有權利進去的,隻能在外頭侯著待命。
徐晚笙這才算感覺到有一絲絲暖氣了,因著剛剛初冬,雖然今天天氣不算特別冷,但是也絕對不暖和。而且風大,她走來的路上吹了許久的冷風,所以一進來這屋子裏就覺得異常的暖和。剛要抬頭,隻聽得不遠處爽朗的笑聲,“讓我看看,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