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表哥,表哥你真好。”徐晚笙轉過頭甜甜的對著沈屹城一笑,把長衣放在麵前的桌子上。因為剛剛在外麵淋了雪,頭發和身上已經好些雪花,有些已經化成水,導致頭發還有些濕濕的。
徐晚笙伸著小短胳膊想要擦掉頭發上雪花化成的水,擦了一會兒,發現好些地方她由於瞧不見,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擦。
徐晚笙歎了一口氣,準備站起身試試,擦幹淨了她再披上沈屹城的衣服,免得把他的衣服給弄髒啦,那就不好了。
剛站起身來,興許是動靜太大,徐晚笙袖口裏的東西突然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了哐當的響聲。徐晚笙心裏一緊,趕緊摸了摸袖口裏的令牌,果然不見了。連忙低下頭去找,可是那圓圓的令牌似乎一掉在地上就不知道滾到哪裏去了,把四周都看了個遍卻硬是沒找到。
徐晚笙有些心慌,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弄來的,怎麼就又沒了,如果真的找不到了,那可怎麼辦啊,麻煩死了。她廢了這麼大的力氣,來這裏不就是為了給沈屹城送這個嗎……
“你找什麼?”沈屹城清冷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
徐晚笙低著頭,眼神四處的瞄著,聲音卻低落無比,“我很重要的東西剛剛一掉在地上,就不見了……”
“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沈屹城把玩著手裏的東西,又淡淡的問道。
“嗯,很重要,我本來是想送給表……”徐晚笙邊說邊抬起頭,卻隻見沈屹城手裏就正拿著她尋了半天的令牌,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讓她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的止住。
沈屹城眼神幽深,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應當是出入徐家藏書閣的令牌吧?整個徐家應該隻有四塊,藏書閣因為是老太爺畢生珍藏和心血,所以老太太也定不會讓任何人輕易進入的。所以隻有四塊令牌,可是又怎麼會在徐晚笙手裏有一塊?
她剛剛沒說完的話,是說要送給表……送給誰?表哥?難道是送給自己的?
“送給誰的?”沈屹城語氣難得的有些陰沉。
徐晚笙身子顫了顫,沈屹城這樣好可怕,語氣陰沉的讓她不敢接他的話,不知道他怎麼了……
“自然是送給表哥的啊,表哥又快要科舉了,自然是要用到各式各樣的書,那些市麵上的書,一些好的老早就被人買走私藏了。哪有這種珍藏來的珍貴啊。所以我就去求了娘讓她給我了藏書閣的出入令牌。”徐晚笙說完,又偷偷的觀察著沈屹城的表情,隻見他聞言麵上似乎沒那麼陰沉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送給我?”沈屹城聞言,挑挑眉,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語氣輕快了不少。“姑姑知道你是要來給我的,她還願意把令牌給你?”
“自然了,表哥再怎麼說也是娘的親侄子啊,她自然是願意給我的。”徐晚笙揚了揚頭,信誓旦旦的道。
她很怕沈屹城又拒絕她,就像第一次她來給他送靴子和披風的時候,沈屹城讓她在門口吹了那麼久的冷風不說,還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了她,甚至把她東西給扔在一旁。
於是緊接著又揚起真誠的笑臉,道:“表哥你一定別不要,我今天特地來這裏就是為了給表哥送這個過來的,我剛剛沒有敲門,就是想著表哥一定在溫書,怕驚擾了表哥,所以隻好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