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笙也顧不得身旁還有盛瑾瑜了,連忙就跑了上去,衝著沈屹城甜甜的笑著,“表哥,你怎得來了?”
沈屹城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看徐晚笙,隻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盛瑾瑜。
盛瑾瑜仍然笑眯眯的,絲毫不懼他的眼神,慢慢走到了沈屹城的麵前。輕聲道:“既然已經將舍妹送到,那在下就不送了,先行告辭。”
沈屹城不說話,隻是目光犀利的看了盛瑾瑜一眼,目光裏帶著警告。
盛瑾瑜也不顧沈屹城麵上的表情,麵帶微笑的又對著徐晚笙輕微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這沈屹城剛剛看徐晚笙的眼神,占有欲強的,分明就是誰都別想染指。
盛瑾瑜想著想著,突然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隨即跨上馬,飛馳而去。
沈屹城隨即拉了徐晚笙就要走,卻又見徐晚笙還在看著盛瑾瑜遠去的背影,臉色不由得更沉了。
徐晚笙知道沈屹城正在氣頭上,隨即馬上拉了拉身沈屹城的袖子,輕微晃動著,低聲道:“表哥,走吧,咱們回家吧?”
以往她隻要一撒嬌,表哥便不會生氣了,今日……
沈屹城角色仍然是黑的可以滴出墨水來,一言不發的把徐晚笙抱上馬,又自己騎了上去。
馬兒跑的飛快,耳邊呼嘯的風吹來,讓徐晚笙心裏有些發慌。沈屹城到現在一句話也不開口同她說,她跟她說的話他也就當沒聽見一般,理都不理。這下更是把氣撒在了馬兒身上,讓她有些害怕。
她也知道沈屹城一定是見自己沒有回來,所以這才擔心,騎著馬兒就過來接她了。可是卻一出來,就見著她同盛瑾瑜在一起,也難怪他生氣……
突然前方一塊石頭,馬蹄興許是不小心踩到了石頭上,有些打滑,徐晚笙嚇得連忙緊緊抱住了沈屹城。
這下馬兒的速度跑的慢了下來,徐晚笙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表哥你不要生氣了,我剛剛隻是被姑姑叫去說話,出來會場都沒人了,再加上嘉和苑太大了,我又不知道怎麼才能走出來,剛好看見盛瑾瑜在,於是就讓他帶了我走出來。”
“表哥你要相信我,我同他真的沒什麼……”徐晚笙隻覺得自己解釋的口都幹了,人也累了,就是不知道沈屹城現在信不信。
如果他現在還不信,那自己……自己就再換一個辦法去跟他說。
徐晚笙在心裏飛快的想著,沈屹城低著頭,見著徐晚笙正緊緊的抱著自己,又想起她剛剛著急向自己解釋,這才心情稍微有所緩解。當下便用冷硬的聲音問道:“今日春日宴會盛瑾瑜也去了?”
徐晚笙輕輕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現在算是已經明白了,有關於盛瑾瑜的事,在沈屹城麵前,她最好能不開口就不開口,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而且以後她也是真的不想再見盛瑾瑜了,每次一見到盛瑾瑜,沈屹城都要同自己生好久的氣。
“以後你不要再同盛瑾瑜接觸了,也不能見他,知道嗎?”沈屹城緊緊的抿著唇,堅毅的臉龐上還有些許戾氣,語氣嚴肅。
徐晚笙自然是拚命點頭,如小雞琢米一般,也顧不上沈屹城是否看得見。堅定道:“我保證,以後再見到他我就躲得遠遠的。”
沈屹城心情這才好了一點,想起剛剛笙笙說沒太子側妃叫她,又問道:“太子側妃叫你去做什麼?”
徐晚笙便將今天徐知昕同她說的話一五一十的都跟沈屹城實話實說了,她想著,反正不管沈屹城最終如何決定,認不認娘親,回不回候府。那都應該由他自己決定,她不想去勸沈屹城,更不想為徐家和安陽候府其中任何一家說好話。
候府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存好心思。同樣的,徐家也做的沒多好,同樣不厚道。
老太太和老侯爺都是自私之人,都隻想著自己,從未考慮過沈屹城他自己的感受。
沈屹城聽完,邊道:“那你同哥哥說說,你是怎麼想的?你想玩哥哥回去嗎?”
徐晚笙搖搖頭,沈屹城見她搖頭,以為她是不想自己回去,於是便問道:“為何不想哥哥回去呢?”
徐晚笙再次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表哥,我不是不想你回去,而是我不會聽姑姑的勸你認下母親,更不會勸你回候府。這件事情外公做的確實欠妥,而且徐府也同樣做的沒多好,所以我兩邊都不勸,這都得由表哥你自己決定。”
這下沈屹城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笙笙,表哥聽你的。”
徐晚笙卻再次堅定的搖頭,“表哥這件事情我不能替你做決定,你得遵從你內心自己的想法。”
她不想沈屹城因為她,留下或者是離開,他得遵從他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理想,而不應該為了自己而改變。
兩人又說可以了一會兒話,徐府就到了,沈屹城先是自己翻下馬車,隨後抱著徐晚笙也下了馬。
兩人在院子裏走著,沈屹城突然開口,“笙笙,我最近一直盯著那個叫瀟瀟的,發現因著她娘賭博,輸了不少錢。然後讓她女兒瀟瀟去偷了主子的銀錢,還偷了首飾,拿出去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