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瑜見徐晚笙緊張的不行,輕笑一聲,“晚笙,我還有些事,你在府中好生休息,這幾天上京中會有些亂,你不要四處亂跑。”
徐晚笙點點頭,看著盛瑾瑜離去的背影,又看向桌子上的錦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慶國公府
“瑾瑜,你這孩子,從小到大,我一向都是極為放心的,可你最近做得一些事情,實在是讓我匪夷所思。”慶國公夫人高坐上方的位置上,一雙眼睛正銳利的盯著坐在下方一臉淡然的盛瑾瑜。
他最近居然又去找那徐家的孩子了,自從上一次報國寺一見之後,這孩子似乎就跟著了魔症一般,居然還從明微長公主家的嫡子婚禮上將那女子送了回去,還有春日宴會的事情,他是以為她這個做娘的不知道嗎?
“母親,您跟蹤我。”盛瑾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肯定的,並不是疑問。
他一直都知道母親並不喜歡晚笙,可是卻讓人沒想到的是,母親居然還跟蹤他。
慶國公夫人麵色淡淡的,對於兒子的質問充耳不聞,剛拿起手邊的茶杯,又看著兒子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突然整個人都煩躁起來,重重的把茶杯擱在桌上。
她一直為兒子謀劃著,處處都為他著想,卻沒有想到,兒子居然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徐家的那丫頭,根本就不聽她的。
“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你自己瞧瞧,這些小門小戶的丫頭,門第不高,手段倒是多的很,你居然也被她給迷的團團轉。”慶國公夫人心中有氣,聲音也越說越大,整個人氣的連茶都喝不下去。
盛瑾瑜淡淡道:“母親,她不是小門小戶,她爹也是正三品大員。”
慶國公夫人一噎,她知道三品大員自然算不得小門小戶,隻是若是跟明德長公主的嫡長女清寧郡主比起來,那也的的確確還差的遠了。
隨即很快的就道:“那明德長公主家的嫡長女清寧郡主,有什麼不好的,長的水靈靈的,又溫柔賢淑,知書達禮。樣貌也隻會比徐家的那丫頭要更漂亮,家世也更勝一籌,你有什麼瞧不上人家的?”
“更何況,那徐家的丫頭她爹如今不是都進了刑部,到時候一定罪,她很有可能就是罪臣之女,這樣的人家,你讓娘如何接受?”
慶國公夫人從高位上走下來,走到自家兒子身旁停了下來,語重心長峰對著盛瑾瑜道:“兒子,不是娘不支持你,是那孩子……不論是你爹,還是你祖父祖母,他們都不可能讓你娶一個罪臣之女的。”
“母親,徐大人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遲早會被放出來的,你相信我。”盛瑾瑜忍不住開口解釋道,他不明白,為何母親對晚笙的意見那麼大。
徐大人在戶部的事情,他這段時日也特地去調查了一番,來龍去脈都理清楚了。於是他便也明白了,估摸著徐大人就是被拉下水了,隻是他自己並未做那些事情,更沒有同那些人同流合汙。
而且他知道,既然他能查的到這些證據,相信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一定查的到。隻是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放出來,這其中的緣故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隻需要有一個人,在一個合適的契機,把證據呈上去,隻是這個人,必須要位高權重。
他不想再讓晚笙總是蹙著一雙眉頭,讓人看著總是有一副淡淡的憂愁,他隻希望她能過得開心,所以他隻能去找家人幫忙。
“哼,這話你去跟你爹說吧。”慶國公夫人見盛瑾瑜仍然是異常的堅持,遂也不想再同他費口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留下盛瑾瑜一個人站在大廳裏,低著頭沉默了片刻,不一會兒,腳下的步子就邁向了一旁的書房。
慶國公正看著手裏的東西,就隻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兒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同兒子說話,隻聽得兒子就開口了,語氣雖然淡淡的,卻也堅決,看著慶國公認真的道:“父親,徐大人他是無辜的,我已經掌握了證據,您……”
“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關乎到國庫,關乎到整個國家,為父無法插手。”慶國公淡淡的擺了擺手,顯然是一副不想再提的樣子。
盛瑾瑜聞言卻並不開口說話,隻是就這麼看著慶國公,好一會兒,慶國公被看的有些無奈,才放下手裏的東西,淡淡的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父親,我……”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慶國公忽然打斷,“你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隻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盛瑾瑜一愣,雖然不知道父親會提出什麼要求,但還是點點頭,輕聲道:“父親什麼要求,您說吧,瑾瑜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你也知道,南楚邊境這幾年一直都不太平,估摸著馬上就要同邊境打仗了。為父一生戎馬,現如今也老了,這戰場我是上不了了。為父知道你武功還不錯,如果這一次,你願意主動請纓前去出征,那為父就幫你這個忙。”慶國公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盛瑾瑜。
他知道他這兒子認死理,一旦認了就不會再放手。既然他執意要如此,那他也得沒有辦法,隻能讓他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