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已經過了好多天了,徐晚笙一直都還沒有從那日緩過神來,每每見到沈屹城,心裏都會不由自主的就害羞起來。
不知道為何,見到沈悅音她也同樣的心虛,從前她還一直不停的在否認她和沈屹城的關係,如今這才沒多久,她就同沈屹城……
同沈屹城,怎麼了?她也不知道,應該算得上是在一起了吧?
不知道爹和娘知道了,會不會……徐晚笙想到這裏就猛然搖頭,打斷了自己往下的想法。不行,不能讓爹娘知道。
至少,現在絕對不能。
她是相信沈屹城,他也說了他會來解決,她就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隻是她心裏卻還是害怕,害怕看到爹娘失望的眼神,害怕他們為自己擔心,害怕……
昨日他讓自己今天在院子裏等他從翰林院回來,然後帶了她一同出去,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但是想到能出去,徐晚笙還是乖乖的在家裏等著,心裏也多了一份期待和雀躍。
沈屹城回來的時候,隻見自己的小姑娘正安靜的坐著看書,見他來了,便麵色微微泛紅,低下了頭。
今日她穿了一件廣袖流仙裙,衣裙略微有些寬大,襯得她的身材格外的嬌小。柔軟如瀑的長長發絲隻用了一根木簪子輕挽著,雖然簡單樸素,但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他眼光越發的柔和了下來,這隻簪子他認得,這是兩年前他親手刻出來贈予她的,沒想到直到現在她都還留著。
他當時就暗暗的想著,日後一定會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她麵前。
但是當真正看到她這樣珍視著自己送她東西的時候,他忽然在心底就發了誓,這一輩子,他的笙兒,就是他的命,是他此生所有的全部。
“笙兒。”沈屹城低低喚著她。
徐晚笙愣了愣,隨即放下手中的書,抬頭頭看著他,呐呐的低聲喚道:“表哥……”
從前他都是叫自己笙笙的,如今卻叫了自己笙兒,笙兒聽起來似乎更加的繾綣,更加的柔情。
“過來。”沈屹城眼中含著笑意。朝著徐晚笙伸出了手。
徐晚笙抬頭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猶豫了一會兒,才將手慢慢的遞了過去,小聲道:“表哥,你……”
“嗯?笙兒想說什麼?”沈屹城長長的嗯了一聲,抬眼看著她,淡淡的問道。
“沒,沒什麼,表哥不是說帶我出去嗎,怎麼一來,一來就又……”徐晚笙搖了搖頭,適當的住了嘴,說不下去了。
今天沈屹城讓自己到這裏等他從翰林院回來,到底是要去做什麼呢?她也許久沒有出去了……
總不可能就是來逗她玩的吧……
沈屹城輕聲笑了笑,轉而牽起了她的手,“嗯,表哥帶笙兒出去,不是許久都沒有出去了,走吧。”
徐晚笙還有些納悶,他們就這麼牽著手正大光明的在府中走著,這樣真的好嗎?被人看見了,那不是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雖然從前也會經常牽著手,就像娘說的,可是如今她都要十四歲了,到了要及笄的年紀,被人看到了怕是要說閑話。
尤其是被爹娘看到了,她現在心裏還沒有準備好……徐晚心裏想著就要掙開他的手,卻一下子被他握的更緊,絲毫不給她鬆開的機會。
沈屹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於是就笑道:“笙兒,你再試圖掙脫我,我就……”
“你就怎麼樣?”徐晚笙問道。
“笙兒可以試試。”沈屹城笑著,聲音醇厚,低低的聽了讓人有一種醉意的感覺。
怎麼總有一種他在套路自己的感覺,試試什麼?徐晚笙心裏疑惑著,正要開口。身子忽然就又被他扳了過去,讓自己隻能麵對著他。
沈屹城就盯著她的眼睛笑道:“我就讓你從此以後永遠都離不開我身邊。”
“……”
大白天的,這還是大白天呢,在這府中討論什麼離不開他啊,說起這些話來真是一點都不臉紅的。
徐晚笙臉紅的不像話,幹脆也不掙紮了,任由著被他牽著,她知道,沈屹城一向是說的出來就做的到的人。小聲囈語道:“表哥,你怎麼這樣,這還是在府中呢。”話音剛落,就連忙拉了沈屹城飛快的走出府外。
兩人出了門,就牽著手在街上閑逛著,天色已經漸漸的晚了下來,街邊的夜市小攤都已經隱隱的出來了。
她似乎,都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悠閑的出來逛了吧?
沈屹城瞧著她頭上的簪子,好是好,可是卻終歸有些樸素了,他的小姑娘配得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應該更加明豔一點才好看。又想起來前不久盛瑾瑜才送了她一個白玉流蘇發簪,心裏頭就有些不舒服,就拉著徐晚笙兩人一同來到了一家首飾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