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城不想聽,任憑她怎麼說,他都不開口。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兩人走了一會兒,徐晚笙突然想起還有兩個丫鬟在那裏呢,於是就小聲開口道:“表哥,等等……你等等,還有兩個東宮的丫鬟在那裏。”
那兩個丫鬟也不知怎麼樣了,現在醒了沒有。如果不管她們的話,等她們醒來又不知道自己去哪了,回了東宮肯定不好交代,徐知昕指不定會怎麼對她們。
她雖然不知道這一次該怎麼辦,但是她也不想連累那兩個無辜的丫鬟,畢竟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奉命照看著自己,而又突發這種情況……
沈屹城卻並不理會她,隻是拉著她一路走了好久,他似乎很憤怒,拉的力氣很大,緊緊的箍著。以至於她的手生疼,但見他又這麼生氣,她也隻得強忍著。
徐晚笙見他不說話,也沒有辦法,低頭看著自己被他拉著的手,紅了一大圈。
她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心中,忽然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怎麼這麼背時?明明還特地選了一個新開的茶樓,為的就是避免被他知道,可居然還是被他逮了個正著。
而且這次還是親眼所見,雖然她同盛瑾瑜沒做什麼,她問心無愧。但是方才盛瑾瑜為自己擦眼淚那一會兒,動作從外頭看一定非常的親密……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偏偏這麼準確的得知他們在哪個包廂,在門口守著?她甚至都有些不敢想,當時如果盛瑾瑜沒有發現門外有人的話……他還打算在門口聽多久?
而是這一次她能感覺到是真的,他真的生氣了。沈屹城這一次的生氣,同前幾次都不一樣。
從前他就算再怎麼生氣,她隻要一撒嬌,隻要好好解釋,他都會有所動容。可是這一次她不管怎麼解釋,沈屹城一個字也不開口。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回了沈屹城的府邸,剛進門,就被在路上正要去給沈屹城整理屋子的順才瞧見了,順才有些驚愕的看著兩人,“少爺,小姐,你們……”
沈屹城沒吱聲,冷冷的掃了一眼順才,仍舊是拉著徐晚笙,一路進了屋子。剛進屋子,沈屹城就猛然的關上了門。
徐晚笙被這“砰”的一聲給嚇了一跳,看著被暴力關上的門,才有些心驚膽顫對著沈屹城開口道:“表哥,隻是因為他要出征,我擔心他,我……”
沈屹城關上門,就側過頭來看她。
他的小姑娘……這是他的小姑娘。
隻見她嬌美的臉龐上仍然有些清晰可憐的淚痕,正瞪著眼睛一臉不安的望著自己,似乎還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在春沅茶樓裏,幽靜的房間,一個女子動容地哭了起來,哭的雙肩發抖。一旁的男子則是滿臉憐惜,正蹲在女子麵前拿著帕子要為她擦去淚水。
多美好的畫麵啊,美好的想讓他衝上去殺了盛瑾瑜。
他又想起不久前,盛瑾瑜送給她的簪子,他問她是哪裏來的,而她卻騙了他,說是姑姑送給她的。
她究竟,還騙了自己多少?
他隻想好好問她,他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明明他心裏隻有她,裝的全是她。可是為什麼她就不能像他這般對自己呢,為什麼她眼裏就不能隻有他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