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笙醒來之後,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不遠處的馬車簾子,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隻見周遭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車上也隻有她一個人,馬車搖搖晃晃的。
這是哪裏?
再低了低頭,隻見自己的手腳都被人綁著,就連嘴裏都塞上了一塊味道熏人的破布,嗡嗡的叫了兩聲,這是怎麼一回事。
靠,他媽的這是哪裏啊?難不成她被人綁架了,這操作居然還能發生在她身上?
她不是從羅衛興和沈妍的大婚上回來嗎,在路上的馬車上,她…她幹嘛去了?怎麼就突然……斷片了?!
那蘇蘇呢?她記得她是同蘇蘇一起去,然後又一起回來的,好好的回府中,然後就沒了意識。
徐晚笙連忙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還好,還是那件她去沈妍婚禮上的衣裙,看來至少那方麵…沒事。
輕歎了一口氣,想發出聲音來,可手腳都被綁著,嘴裏也被塞了一團,發不出任何聲響來。
綁架她的人現如今在車上嗎?在前麵駕著馬車的人就是那人?她如今總得知道綁架她的人是誰吧?
徐晚笙現在整個人都已經趴在地上,強行著從地上掙紮起來,使勁的用身體撞著門,試圖引起駕馬車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在她撞了車之後,行駛中的馬車很快的就停了下來。
徐晚笙坐在屏住呼吸,緊緊的盯著門口,不一會兒,就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馬車簾子被掀開。
隻見兩個黑衣人,渾身上下都一身黑衣服,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一男子見她胡亂的掙紮著,知道她有話要說,便上前將她嘴裏的破布給拿開,一雙鷹眸冷冷的看著她。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了我?”徐晚笙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開口問著。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其中一男子冷冷的笑了笑,隻是口音有些蹩腳,又轉過頭去同另一男子說著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他媽的,還不是南楚的人,她根本就聽不懂?!不過這話聽著有些類似像上一世的朝鮮語……
他剛剛說替人辦事,可是她也沒得罪什麼人吧?
徐晚笙訕訕的笑了笑,“兩位大哥,那你們能告訴我,咱們現在這是在哪裏?”
其中一男子眼中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用著奇怪的口音道:“在哪裏?我們可能告訴你嗎?”
“……”徐晚笙又低下頭,是啊,這話說的她竟無言以對,剛剛她好像問了一個比較白癡的問題。
人家怎麼可能告訴她……
“你就好好待著,馬上就到了。”另一旁頭稍矮的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完轉身就離去。
另一男子見矮個子男子走了,於是也上前,又將破布塞回她嘴裏。
徐晚笙有些欲哭無淚,非要塞布的話,能不能換一塊……這塊布上全是臭味,她都想吐。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晚笙隻覺得自己的意識都已經有些模糊了,渾身都難受,身上滾燙滾燙的,像火燒一般,嗓子痛的要命,又幹又癢。
馬車簾子突然又被掀開,徐晚笙眯著眼睛看著,有些意識不清楚,隻微微看得清楚不遠處站著幾個男人。微微聽得清他們說著一堆她聽不懂的話,又一會兒,實在是撐不住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先前綁了徐晚笙的矮個子男子此時又走回馬車,將她一把扛了起來,繞開另一個男子。
慢慢的走了一段路,在前麵不遠處的又一輛極其奢華的馬車麵前停下,將她扔在了馬車裏麵。對著坐在馬車裏麵的男人低頭恭敬道:“公子,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至於咱們弟兄要的……”
“多謝。”男子輕笑一聲,看著躺在腳邊昏迷不醒的徐晚笙,眼睛微微閉著,麵色有著不正常的潮紅,身上似乎還輕微的發著抖,皺了皺眉,眼神微微有些怒意。
隨即從袖口裏扔出來一個錢袋子,袋子係的並不緊,才剛剛丟過去就掉在了地上,裏麵的隨之滾了幾個金錠子出來,又傳來淡淡的聲音,“你可以走了。”
矮個子也不在意男子的態度,看著鼓鼓的錢袋子,笑眯眯的從地上撿起來,臉上笑的褶子都全部皺在了一起,點頭哈腰的道:“公子果然守信用,多謝公子,多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