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舟正要離去,隻見不遠處飛快的過來一人,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就隻見得眼前閃過一道身影。
很快,脖子就被人一把猛然掐住,緊緊的扼住他的喉嚨,一瞬間讓他絲毫不能呼吸。
單舟眸子瞬間冷了下來,低下頭,想要掙脫,卻運用內力都發現自己不能掙脫絲毫。
於是抬眼看著眼前的人,男子目光清冷,眸子中滿是陰鷙,一雙眼睛滿是猩紅,繞是他,都被看的心口發冷。
“方才是哪一隻手?”沈屹城冰冷的聲音響起,一身二品大員深紫色的官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發絲微微有些淩亂,衣服有些褶皺,一看就是匆忙趕來。
單舟一張俊逸的臉被掐的通紅,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停的搖頭。
這男子是誰?又為何會在這裏?
為何內力如此的驚人?讓人覺得可怕,他一直自認為內力還不錯,在西元也是排的上名號的。可是在這男子麵前,似乎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沈屹城見他並不回答,剛想放開他細細的盤問,又想起方才那一幕,剛剛沉靜下來的眸子一下子又變得通紅,手腕漸漸收的更緊,他現在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他死,殺了他。
他竟然敢抱了笙兒,還說要娶她做黎王妃。
他的笙兒隻能嫁給自己,他單舟算個什麼東西?
他不僅要他死,在他死了之後,他還要將他碰過笙兒的手臂都砍下來。
想到這裏,心裏就一陣快意,眸子中充滿了嗜血的神色。
徐晚笙從禦花園裏走了之後,百般無賴的轉悠著,正想要回去,突然她心裏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本來沒放在心上,想著可能一會兒就好了,將困惑壓了下去。
可又走了一會兒,心裏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讓她實在是沒辦法再忽視掉和安慰自己,連忙轉回身子就回了禦花園。
穿過兩條幽禁的小道,徐晚笙腳下生風,走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還沒走近,遠遠的就在花團錦簇中見到一道清瘦又熟悉的模糊背影。
沈屹城正背對著她,正伸手死死的掐著一人,那人已經腳尖離了地麵,一張臉漲成了青紫色。
那人遠遠的就看到了她,見到她麵色一僵,就朝她招了招手,使著眼色。
單舟!?
徐晚笙心中一驚,沈屹城這是要……難道這是要殺了他?
這可是在宮裏,而且對方是西元三皇子,如若單舟真的在宮裏出了事,那麼不僅僅是沈屹城,連帶著整個南楚都會受牽連。
雖然自己也恨單舟,幾欲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卻不是在這裏。
他不能死在南楚皇宮。
想到這裏,連忙環顧了四周一圈,見到並沒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快步上前,拉著沈屹城,小聲勸道:“表哥,你快放手,再不放手他會死的!”
沈屹城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來,一雙猩紅的眸子將她嚇了一跳。
“表哥,你怎麼了?”徐晚笙拉著沈屹城的袖子,嗓音軟軟的,如同黃鶯一般,眸光中滿是擔憂的看著他。
沈屹城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眸子中的猩紅這才減退了一些。
看著眼前的已經被他掐的隻有一絲絲微弱呼吸的單舟,心中微微一沉,鬆開了手中的手,側過頭來徐晚笙。
單舟猛然一下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神陰狠的看著沈屹城。
他到底是誰?南楚為何會有內力如此強悍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居然還一點都不知道,也從未聽說。
看著他身著深紫色的官袍,他依稀記得,南楚隻有從二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穿深紫色的官袍,看這樣子這人在南楚應當是高位官員。
不管是誰,今日如此對他,他都不會放過。
“笙兒,他方才哪一隻手碰到你了?”沈屹城清淡好聽的嗓音響起。見到眼前的小姑娘,很快眼神中的嗜血已經全部褪卻,正滿是柔情繾綣的看著她,仿佛與方才那個暴躁血腥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徐晚笙聞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哪隻手?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那應該兩隻手都碰到了吧?
難道他還想要把他兩隻手給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