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聞言搖搖頭,“並不是每個女子都會習武,隻是郡主從小天份就極高,所以自然能夠與眾不同。”
梁筱聽得也來了興趣,“那子蘇又為何要習武呢?”
子蘇聞言也微微愣住了,她為何要習武?她似乎也不知道,隻知道在很小的時候。她能夠記事起,就已經被賣進了公主府中,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被人告知,她隻有一個使命,那就是保護郡主。
她生,她亦生,她死,她亦死。
“子蘇不知,不過子蘇知道的是,子蘇生下來就是為了保護郡主的,郡主在哪,子蘇就在哪。”子蘇搖搖頭,愣愣的回道。
她這一番話說的很慢,也很認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梁筱。
梁筱一愣,側過頭來看著她,眼神軟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再一次牽住她的手,兩人就這麼慢慢的走著。
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兩人邊走邊說,走了一會兒,兩人就回了長公主府。
梁筱回了房裏,就開始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想著方才在回來的路上,她又想方設法的從子蘇嘴裏挖的一些消息。
不得不說,子蘇這姑娘還真的是單純,自己問了她這麼多,她似乎也沒懷疑,有問必答。
除了問到趙子鬆的事情,她都是絕口不提,不管自己怎麼問,威逼利誘,愣是不肯說一個字。
定然是公主娘又或者是哥哥囑咐過她,讓她不要開口半個字。看來,整個公主府上下,都對趙子鬆防的很是嚴實。
梁筱歎了一口氣,她想知道點關於趙子鬆的什麼事情,還真是難。
不過越是這樣,她就還越好奇,那個趙子鬆,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按理說,這個清寧郡主,真是怎麼樣子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來,人長得禍國殃民的,妖豔漂亮。家世更是沒得說,現在還得知她武功還這麼好。
她喜歡的男子,得長成什麼樣?能讓清寧郡主這般甘之如飴?
不過雖然沒能問清趙子鬆的事情,但是其他的很多事情,她都想方設法的旁敲側擊得知了一些。
眼下她總算得知公主娘為何在西元的地位這麼高,還有西元如今的情況還有黎王的事情。
當今西元帝已經是一隻腳踏進了棺材裏麵,早已經垂垂老矣。朝中大小事基本上都是黎王處理的,黎王這個皇帝,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她本還問了關於沈屹城的事情,可子蘇隻說自己不知道,沒有去過南楚。
也的確,她問一個西元人南楚丞相的事情,她不知道,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
梁筱心理一邊想著,一邊在丫鬟的伺候下上了床,躺在床上就開始靜靜的想著沈屹城,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去見他呢?
每每在晚上靜下來的時候,她就總是能夠想起沈屹城,腦海中閃過的全是他的臉。
真的很想他,明明她都已經過來了,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沒有辦法去找他呢?
南楚丞相府
沈屹城坐在書房裏翻閱著奏折,一旁的順才低著頭伺候著,正認真的研著墨。
這麼多年過去了,似乎這一切都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又似乎這一切都變了。
隻是從前麵無表情的臉如今變得已然更加的冷峻,更加的喜行不怒於色。
書案的一旁放著一杯茶,還冒著絲絲的熱氣,沈屹城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將手中的奏折也放了下來,漆黑的眸子看向不遠處。
“爺,您都看了許久了,要歇息一會兒嗎?”順才抬著眼小心翼翼的問著。
沈屹城搖搖頭,站起身來,“我出去走走,你不要跟上來。”
“是。”順才點點頭,看著沈屹城離去的背影,低低的歎了一口氣。一時間眸子上浮現出幾絲心疼,自從大小姐死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少爺露出過笑容。
再也沒有。
即使是一路青雲直上,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也沒見少爺有多開心,他知道,少爺的心裏依然是孤獨的。
他心裏隻能夠裝的下大小姐一人,再裝不下任何其他人和事。
就連這丞相府,都還是將從前的徐府改造的,從徐家手上強行將這座宅子給買了下來。從此以後,不管多忙,少爺每日都總會在藏書閣中待上好一會兒,久久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