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草?梁筱麵上微微驚愕,忽然想起那一日晚上,在她的閨房,趙子鬆冷冷的問她,斷腸草的毒清幹淨了沒。
媽的,梁筱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她那個時候還被打傷了,可是過了兩日明明她不是已經莫名其妙的已經好了啊?她以為斷腸草的毒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清幹淨了,因為身體也並沒有出現任何不適。
她能跑能跳,生龍活虎的,所以也就沒多想。
可怎麼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沈屹城又這麼突然問她,那方才定然是發生過了什麼?
沈屹城見梁筱這個樣子,從驚訝到了然,就差不多猜到她是知曉她自己體內的毒。
可他分明能夠看得到,她的眼神中有些猶豫。
她不願意告知自己嗎?
他又想起那個方才那個男人,那樣子,分明就同她很熟稔。想到這裏,沈屹城臉色迅速的陰沉了下來,看著她沉沉的道:“方才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男人?”這下換成梁筱愣住了,一下子腦袋有些空白,哪裏來的什麼男人?
她方才不是糾結了許久,然後跑過來這裏找他,就看到了那一幕,子蘇倒在一旁。
再然後她轉過頭來就看到了他,她朝著他走過去,然後她隻覺得心一陣鈍痛,她暈了過去。
然後再醒來,自己躺在塌上,就看到沈屹城在自己的麵前。
這其中哪有什麼男人?
沈屹城聞言,眼神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眸子陰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沒什麼。”
梁筱胎抬眼朝他看過去,能夠看到他的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冷淡的神情。
一雙好看的眸子裏滿是陰鬱,有些許垂下來的青絲,在微弱的燭光下投下一片側影。
她心中咯噔一跳,她是了解他的,知道他這樣子肯定是不高興了,他定然是覺得自己隱瞞了他。
可是她自己也很無奈啊,她不是不想告訴他,隻是因為沈屹城問她的這些問題,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鬼才知道她身上那個斷腸草是怎麼來的,而且哪裏來的男的?她在這西元,根本就不認識幾個男的。除了榮亦,還有單舟單信,還能有誰?
可單舟單信他都是認識的,那應該就不是他們,那便是榮亦?
方才她暈倒的那一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筱想了一會兒,雙手緊緊的揪著麵前的被子,垂著眼瞼,不知在想什麼。突然想到子蘇,飛快的抬眼看著他,問道:“子蘇呢?子蘇去哪了?”
她醒了之後,似乎還沒見到過子蘇。
子蘇那個死心眼的丫頭,隻要她出什麼事,她一定會死守著自己的。
“子蘇是誰?”沈屹城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冷淡的問道。
看著梁筱皺起來的眉頭,頓了一會兒,才再一次淡淡問道:“是那個方才偷襲我的那個女子?”
梁筱麵上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嗯。”
她知道子蘇為何要去找他,子蘇一定是看自己難過,覺得自己去找了沈屹城回來就一直哭,一定覺得他欺負自己了。
那個傻丫頭,方才看她嘴角還有血,傷的也不輕,她一顆心都是揪著的。
“她被世子帶走了。”沈屹城淡淡道。
世子?榮亦?梁筱神情放鬆下來,提著的一顆心也落下來,手中留著的被子緩緩鬆開。
“哦。”她哦了一聲,便低下頭沒再說話。
沈屹城就這麼一直盯著她看著,目光纏著她的,眸光有些複雜。
他心情有些煩躁,突然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梁筱見他這個樣子,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怎麼了,她總覺得兩人這一次久別重逢,明明是都很高興的事情。
剛醒來的那一會兒,兩人都很開心很激動,分明都很動情。可自從他問自己那個男人是誰,自己反問了一句什麼男人,臉色很快就變了,對自己也冷淡了下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到底什麼男人?
榮亦?現在看來也不是,方才他說子蘇被榮亦帶走了,那肯定他也是認得榮亦的。
梁筱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到底他媽的誰啊。
沈屹城現在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感覺自己跟個出軌的女人一樣,被正牌丈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