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市舶收入是一個朝財政收入的一項重要來源。北宋中期﹐市舶收入達四十二萬緡左右。南宋前期﹐宋王朝統治危機深重﹐市舶收入在財政中的地位更加重要。南宋初年﹐歲入不過一千萬緡﹐市舶收入即達一百五十萬緡。在一定程度上支撐著財政。宋政府還通過出賣一部分舶物增加收入。太平興國二年﹐初置香藥榷易署﹐當年獲利三十萬緡,足見其官員重要的作用,但凡對市舶司中能招徠商舶的有功人員﹐朝廷給予獎勵﹐對營私舞弊的行為也給予懲罰!“
第三:所有官員,包括蘇州知府,巡撫、市舶司官員,以及“權豪富戶”都要像普通百姓那樣抽分納稅,不得隱瞞,違者錢物沒官,其中三分之一娚透娣17摺
第四條:行省、蘇州府衙、市舶官吏,交舶商捎帶私人錢物下蕃貿易,藏匿不抽分者,處罰同上。
第五條:借出使海外之便從事貿易者,要照規定抽分,不得以進呈希罕貴細之物為名加以逃避,違者以漏舶治罪,物貨沒官。
第六條:僧、道、也裏可溫、答失蠻人等多夾帶商賈出海販賣,如無許免抽分聖旨,必須按規定抽分,違者以漏舶論罪,物貨斷沒。所有對權貴的限製都歸結為禁止其偷漏舶稅。宣布六條規矩後,立即將作為告示張貼了出去。於是消息立即傳遞了整個蘇州城。
對於朝廷修建市舶司,重啟海上貿易,收取關稅,蘇州各大的商家並無反感,甚至有些翹以盼了,此時此刻看到告示自是歡喜,尤其是那六條規矩頗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霸氣,本著對楊大人的雷霆手段的信任,他們更加相信今年的蘇州城好日子就要來了,各大商人除了曹家、沈家、彭家、十六家米行的大商人因前些時日從府衙後院獲得了免稅權之外,其餘富商大戶紛紛趕來購買阿出海的權利,按照三十取一的原則,僅僅三天時間,竟收取了三十幾萬的真金白銀,銀子來得之快,數目之大,讓楊崢始料未及,同時也明白了這是蘇州富商、大戶對朝廷海上貿易的渴望,明白了這份心思,對於吳淞江的疏通工作,楊大人也開始上心了,就這些收取的稅收的速度,他相信用不了幾年的功夫,蘇州的繁華一定是讓人刮目相看,他雖明知任何的實物的榮辱興衰都有一個過程,但此時此刻的他還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看一看蘇州興盛的畫麵,對於楊大人這份迫切的心思,況鍾雖不知,倒也沒敢怠慢,才十幾日的功夫,疏通的工作竟進行了三十分之一,雖說還有一大半,但萬事開頭來,最頭的一段成功疏通後,後麵的事情就好做了,這樣想的不僅是況鍾,甚至是楊崢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從疏通的第十三日後,事情就那麼順利了,隨著河麵的越來越窄,局麵非但沒好起來,反而變得苦難起來,首先是吳淞江的下遊段因河道多年沒有疏通,以至於該段河道“日至潮泥,月有積累,日月繼嗣,通道填淤”,而太湖又泄水不暢,大雨過後導致周圍十萬畝良田常被淹沒,這樣帶來的後果使得河麵下遊淤積的麵積不斷擴大,在太湖湖水不斷的湧入下,若沒有行之有效的法子將這裏疏通,那麼一旦太湖水湧入,所造成的局麵就不是十幾畝良田那麼簡單了,而是方圓數十裏百姓的居所,說得危言聳聽點,還得帶上蘇州城,原本這事兒也沒這麼麻煩,太湖的水雖多,但一直導向東海一共有三個通道,號稱三江。其中東江、婁江早沒了,到明代時,隻剩吳淞江一條通道。不過吳淞江也已淤塞不堪,隻剩下細細的一條河道,太湖水光進不出,傻子都知道這是什麼後果,楊崢沒想到疏通河道,竟還出現這種事情,饒是他兩世為人,但與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見,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看了看忙碌的人群,對一身泥巴的況鍾、鄒亮二人道:“去看看吧?”
況鍾自接到疏通吳淞江的命令後,就一直沒回過家,吃住都在這江麵上了,雖說這會兒還是五月天,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咆哮後,明顯的小了許多,而吳淞江的主流所能看到的水柱並不大,但從四麵八方湧入的直流卻不少,若非如此這這吳淞江也沒什麼水,可即便如此,因為河道多年沒有疏通,所淤積的水麵還是不小,足以對四周的良田構成破壞力,非但如此,一旦太湖的水滿了,那麼將會是又一場災難,對此選擇在這個時候疏通吳淞江楊崢還略帶幾分慶幸,畢竟真正的夏日尚未來到,那才是真正對蘇州,對吳淞江的一場巨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