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修築長城的必要,但事情無絕對,誰讓草原上的韃子並隻有一股呢,瓦刺是投靠了朝廷,可一直被瓦刺壓製著的兀良哈三衛可沒有投靠的意思,這股原本實力相對較小的勢力,這幾年則日見強盛,尤其是朵言衛逐漸控製了泰寧衛實力大增,其領生了入住中原的心思,這幾年在遼東邊疆進行著零星的搶掠,早年遼東守將上書宣宗希望能“掩擊之,宣宗一直未予準奏。但同樣的入侵生在宣宗三年巡遼東邊疆之時,忍無可忍的宣宗派兵遣將從喜峰口一直攻打到會州,此次戰役成果頗豐“獲其人口、兵器、馬匹、牛羊、瑙重,不可勝計。腥擅蕩滌,邊境肅清。
經過十幾年努力展,兀良哈的實力可謂是有了根本性的改變眼看著昔日的對手瓦刺小子日過得滋潤無比,心生不滿的三衛屢次犯邊,正統九年正月,小皇帝特命守備獨石、永樂左參將楊洪,“去冬兀良哈往延安一帶搶劫,春暖必回,爾(楊)洪其選所部精銳往大同境外黑山迄北等處截殺。”二月,楊洪等“於逸西地名以克列蘇等處俘斬兀良哈安出部下賊,奪回虜去人畜、器械等物。才算是狠很打擊了一把。
但勝利所帶來的結果並非是滿朝歡喜,而是百官的思索與責問。
在文官看來國朝自洪武爺開始就著手修築長城,曆經建文、永樂、洪熙、宣德五朝,城池本應堅固無比才是,為何屢屢被韃子輕易突破防線。
對此邊疆守將自是問題不少,卻又不足以讓百官信服。
在這種局麵下,楊崢建議讓朝廷派遣一名經驗老道的武將去長城上看一看,這個提議立即獲得了文武百官的讚同,人選上選當然是英國公張輔,考慮北方環境惡劣,而張輔年紀有大了些,萬一有一個閃失也不好向張家交代,所以改為成國公朱勇了。接到了命令的朱勇也沒含糊,騎著馬就趕往山海關以及山西大同了,經過他老人家的仔細查看,現朝廷修建的這些邊牆並非不牢固,而是一帶河澤眾多,沙礫遍地,舊牆早已衝垮,大多頹廢,根本起不到阻擊敵人的效果,雖說在邊牆上設置了不少敵台,但這種按結構可分為“實心敵台”和“空心敵台”兩種。實心敵台不是齊牆而建,無箭窗,僅有登台頂的踏道;空心敵台是跨城牆而建的中空、四麵開窗的樓台,守城士卒可居住在裏麵,並儲存武器、彈藥以抗擊來犯之敵本是最佳的防守城牆,可不知是材料上的原因,還是修築的時候工匠偷工減料,許多的敵台其實是空心的,這種空心敵台碰上了韃子的回回炮就土崩瓦解,這種局麵自是讓朱勇大為憤怒,認為這是自家人有意放縱敵人,他老人家在沒有稟報的情況下處置了修建長城的工匠,還以八百裏加急的形勢給朝廷上了一道奏章,奏章上寫道:“邊垣,延袤二千裏,一瑕則百堅皆瑕,比來歲修歲圮,徒費無益。請跨牆為台,睥睨四達。台高五丈,虛中為三層,台宿百人,鎧仗糗糧具備。令戍卒畫地受工,先建千二百座。“大意是說這些城比較低薄,很容易傾圮,“間有磚石小台與牆各峙,互不相救。軍士暴立暑雨霜雪之下,無所借庇。軍火器具如臨時起,則遠送不前;如收處牆上,則無可藏處;敵勢眾大,乘高四射,守卒難立。一堵攻潰,相望奔走。大勢突入,莫之能禦。今建空心敵台,盡將通人馬處堵塞。其製,高三、四丈不等,周圍闊十二丈,有十七、八丈不等者。凡衝處(即險要處)數十步或一百步一台;緩處或百四、五十步,或二百餘步不等者為一台。兩台相救,左右而立”。造台的方法:“下築基與城牆平,外出一丈四、五尺有餘,內出五尺有餘,中層空豁,四麵箭窗,上層建樓櫓,環以垛口,內衛戰卒,下火炮外擊敵人。敵矢不能及,敵騎不敢近。每台百總一名,專管調度攻打。台頭、副二名,專管台內軍器輜重,兩旁主容軍士三、五十名不等。五台一把總,十台一千總,節節而製之。”此番奏章立即得到了朝廷上上下下的關注,內閣輔楊崢更是提出重新打造了這段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