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對峙(1 / 1)

父女兩個久別重逢,原本應該是十分溫馨感動的場麵,在這裏卻是沒有絲毫溫情。

顧靈筠對於便宜父親的打量並不放在心上,如果說前世她還保留著對這個人渣有一點念想的話,那麼現在她心中,除了恨已經充斥不下其它了。

“父親有話就請快點說,畢竟,我並不是那麼喜歡不親近的人在我房間。”

顧靈筠這話可以說是很不客氣,一點麵子都沒給顧淵留。

顧淵聽著就心頭火起,在候府不管是誰都沒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人。就好像他高高在上的權威被挑戰了一般。

揚手就想給顧靈筠一個耳巴瓜子,隻是那抬起的手在即將落下的時候,眼神觸及到她那雙與那人極為相似的眼睛,心裏一抽,動作生生停止了。

顧靈筠揚頭,嘴角掛著明顯的嘲諷,眼睛裏更是不屑,

“害怕了?”

“笑話,本候堂堂一品侯爺有什麼可怕的?”顧淵被顧靈筠的嘲諷給刺激到了下意識的反駁著。

“不怕?顧侯爺既是不怕那現在在這裏又是要做什麼?”

顧靈筠話剛落音,脖子就已經落在顧淵手中,這一刻顧淵眼睛裏是切切實實的殺意。

他覺得他已經忍讓夠多了,換作別人,他早就動手了。可偏偏顧靈筠尤嫌不足,一刻不停的用語言刺激他。

手中力道不斷收緊,窒息的感覺讓顧靈筠麵目漲的通紅青筋暴起。她毫不懷疑顧淵殺她之心。隻能用微弱的聲音掙紮著說道:“我若死你的秘密即刻就會公之於眾,你敢賭嗎?”

這是一場事關生死的賭博,但是顧靈筠卻料定了她絕不會輸。她太清楚顧淵這個人了,他輸不起,自然就不敢賭。

果然,在感受到脖子上漸漸鬆開的力道時顧靈筠就笑了。

她贏了,毫無意外!

“咳咳咳”

一邊捂著脖子一邊拚命的咳喘著,被人掐著脖子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顧靈筠覺得以後還是不要這樣被動了,萬一一個不小心她這脆弱的小脖子還真有可能被掐斷了,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放開手的那一刻,顧淵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那個秘密的,或者她根本不清楚,可是他就是不敢賭。

他承認,他害怕!

這個賭,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會輸!

心裏不甘,到底也無可奈何,沉默了一會,“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您老人家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既然知道了,自然有我的方法。”顧靈筠信誓旦旦自信滿滿的樣子看的顧淵心裏一口氣堵著,上不來下不去別提多難受了。

“你想要怎樣?你該知道事情暴露受牽連的是整個候府,你也是候府的一份子,到時候輕者發配充軍,重則人頭落地,你也休想逃脫。”

“第一,海棠苑裏所有用度跟芙蓉苑一樣,不得克扣作假。第二,海棠苑裏的人,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動。第三,我的所有事情,包括婚姻大事你們都不得幹預。

要求暫且就這麼多,以後再有再補充。至於你說的事情暴露,那我可是首報有功的大功臣,太子殿下想來更痛恨的會是那個玩弄他與股掌之間的您不是嗎?退一步說就算要死,有整個候府給我陪葬我也不虧呀。

所以這些危言聳聽的話,威脅的話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您說,一個死人會害怕死嗎?”

顧靈筠說著,嘴巴在笑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笑意,顧淵甚至在她的眼睛裏看到冰冷一片的肅殺,他知道顧靈筠並不是開玩笑,她是真的不怕死。

“畜生!我可是你父親!”

顧淵氣急敗壞的說道,心裏卻更加肯定她是知道他的秘密了要不然她斷然不會如此說話。

“你該慶幸你是我父親,要不然此刻你已經身在大理寺的大牢裏,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顧靈筠一瞬間氣勢陡轉眼神犀利的看向顧淵,一時竟逼的他心底一寒,不敢與她對視。

“畜生!畜生!”

“畜生?父親你是在罵你自己嗎?我若是畜生那麼作為畜生的父親是什麼?老畜生?”顧靈筠說著那微微挑起的眉毛無不是在告訴顧淵,他很蠢!

“孽女,我殺了你!”被氣急的顧淵再次想要動手。

“你敢!”顧靈筠的一聲大喝,那沒有溫度的雙眼像一柄沒有溫度的劍直直刺到了顧淵心底。

他頓住了,那高舉起來的大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兩個人對峙了一會,“我會如你所願,你最好也給我管好自己的嘴巴,要不然我死之前必先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