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府說起來是最為平靜的了。顧淵此時就在這裏,隻是他做了易容又是十分小心避人耳目過來的。
除了雲逸派去暗中監視他的人,他的行蹤應該是沒有暴露。
倒不是他想要過來,而是安郡王給了他信號,讓人帶話讓他即刻去郡王府。他也是知道現在還不是和這小郡王翻臉的時候。
也就沒有惹他生氣,順著他心意過來了。來了以後他心裏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策略。
想來這小郡王這時候急著叫他來,定然是因為靈筠被賜婚給雲世子的事情。
反正這事本來就與他無關,從頭到尾他都是懵的。皇上說賜婚就賜婚,甚至都沒有召見他這個親生父親商量一下。
想來皇上還是對他有意見。如兒孩子沒了的事情雖然不是他的錯,但是也是在候府發生的。
所以哪怕他已經盡量低調的不去出現在他麵前,也仍舊沒能讓皇上消氣。
懷揣著一堆想法來到了郡王府的地下暗房裏。安郡王已經等在那裏了。
今日他看起來好像沒有心情不好的樣子,顧淵沒有猜到他心思索性先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然後才說道:“不知道郡王這麼著急叫微臣來是為何事?”
“哦?怎麼,沒事就不能叫侯爺過來喝喝茶聊聊天嗎?”
安郡王突然來這麼一句倒是有些出乎顧淵的意料。
“沒有,殿下真是說笑了。眼下正是忙的時候,微臣隻是奇怪殿下怎麼會有空這時候叫微臣來。
皇上器重殿下,此次其它三國都在我大蕭京城,這裏裏外外安排了許多事給殿下。殿下這百忙之中讓微臣過來想來定然是有急事的。”
“侯爺察言觀色的能力一直都是很出眾。當然審時度勢的能力也是一流。說起來,侯爺其實是個好的獵手,在本王還有太子景王三邊周旋都能如此遊刃有餘。
這樣的能力本王還真的學不來,也比不上,不知道侯爺是怎麼做到的,不如你來教教本王?”
顧淵聽著安郡王陰陽怪氣的說話,心裏突然有些不安。這安郡王平日裏也不是這樣的,對他更是多數都是以禮相待,怎麼這會子就這樣了。
這話裏話外的懟他帶著嘲諷,他就是想當做聽不見也不行了。
“微臣愚鈍,不知道是哪裏做錯了什麼惹到了殿下,還請殿下明示。”
“別啊,侯爺做什麼這樣反應,本王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侯爺能力確實一流,這隱藏的功夫比本王都有過之。
若不是那日巧合在城門口看到那樣一出好戲,本王再派人去查探一下,至今都不知道侯爺竟然有這樣厲害。
一人侍奉四位主子,隻是不知道究竟哪位主子才是你真正的主子?還是說,哪位都不是,你其實更想自己當主子?”
安郡王言畢眼神銳利的像一把劍一樣對著顧淵看過去。他倒是很想看看顧淵要怎麼解釋。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知道什麼,那日他隻是看到了風清刺殺顧淵,並且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到了。
他震驚的是顧淵竟然有那樣好的身手,甚至還會用毒。原以為他隻是個腦子很好用的謀臣,如今看來他隱瞞自己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安郡王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像這樣沒有查清楚底細又是他近身份謀臣,他實在不能放心。
可是不管他怎麼讓人去查都查不到有用的消息。沒有辦法安郡王隻得想了這麼一招出來。
既然暗地裏查不出來,那不如就讓他半真半假的來詐他一下,或許真的可以讓他詐出一點東西來呢。
就算什麼都沒有詐出來,他都沒有辦法再去相信顧淵這個人了。他隱瞞自己會武功,並且被人追殺都不自己知道。
重要的是他有本事把消息壓製的密不透風。就是自己送給他用的幾個人,明麵上是他的護衛,做他的打手,暗地裏也是監視者。
這些人竟然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默默被顧淵收服成了他的人。
安郡王現在是越想越覺得顧淵太可怕。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是掌控者,如今看來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是被戲耍者。
虧了他是從小到大都習慣忍耐了。若不然現在定然不會還這麼好好的和他說話。早就讓人把人拿下嚴刑逼問了。
顧淵此時此刻心裏並不比安郡王好。他不好是因為他竟然不知道那天晚上被刺殺的事情安郡王竟然是目擊者。
不過那天所有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了。來人來勢洶洶,讓他以為對方就是要來要他性命的。
可是直到後來冷靜下來回想那天事情的時候他才發現有點不對勁,但是也不能確認。
就是那天刺客雖然出手凶狠招招都對著他致命的地方襲來,但是中間有一個小意外當時他沒在意到後來想想卻覺得越想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