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筠順利脫離候府,心情自然美美的。雖然這個郡主什麼的不在意料之中,可是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現在她就是安慶郡主了,再也不是什麼寧安候府的庶出女兒。其實有一點她騙了顧淵當然也算騙了皇上。那就是顧宛如根本沒說過她的生世。
她隻是無意中得知的,算起來也算是詐了顧淵一把。她早就懷疑他們不是親生父女。當然她提出驗血也並非冒險,因為隻要顧淵敢驗,那麼她就有本事讓他們的血液不相容。
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徹底離開候府。自然是算準了一切可能性。
“高興了?如願以償了?”雲逸看著她像是看著自己的小寶貝眼神裏都是放縱和寵溺。
“那是自然,以後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了。不過沒想到皇上竟然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我以為他會很生氣的,畢竟我這也算是十分驚世駭俗的舉動了。
這會子隻怕消息已經開始傳到外麵去了,明天京城裏怕是百姓們談資又多了!”
“你害怕別人議論嗎?”
“當然不怕!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任何人說。既然洗發膏已經劃清和候府的關係了,接下來你是不是打算要告訴皇上,額現在應該是皇伯伯你的發現了。”
“不急。而且我並沒有打算自己說,這事還是讓蕭鈺做吧。他如今已經是沒有退路,若不能往前一步隻怕宸貴妃也不會讓他好過。”
提到這個顧靈筠就沉默了,她對宸貴妃當年經曆的事情也算是略有耳聞了。她不好評價什麼,隻是如果說將心比心的話,她也不會放過害死自己孩子的人。
可是她覺得可怕的是,貴妃娘娘實在是太能忍了。二十年在長春宮裏不出來,不見皇上,她哪裏來的意誌力,又是有多麼強的膽識敢這麼堵一個帝王心思。
若是皇上早就把她忘了或者早就淡忘了當年的愧疚,那麼她又如何收場呢。
“你怎麼了?怎麼提到蕭鈺就不說話了?”雲逸有些心裏不是滋味,酸酸的說道。
“你胡說什麼呢?我隻是覺得秦王挺可憐的。他本是一心求自在的人。如今卻要為了上一輩的恩怨不得不淌這趟渾水。”
“靈兒,你真的以為他躲在長春宮一輩子不出來就能安生了?你也不想想,如果讓剩下的幾位皇子無論是哪一個繼位,他們都不可能容得下蕭鈺的。”
“為什麼?他又沒有爭搶什麼?”
“嗬嗬,你怎麼就這麼天真呢?從長春宮二十年如一日的是皇宮特殊存在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別人眼中釘肉中刺了。
就像我一樣,一個世子卻享受著幾乎和皇子差不多的待遇,你可曾想過這些意味著什麼?”
顧靈筠明白了,這真的該死的像極了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算他們什麼都沒想過,可是不妨礙別人覺得他們就是眼中釘。
“可是秦王和燕國公主,那事我總覺得怕是不能善了。我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什麼事,這個事要是捅開了,秦王殿下怕是很難有機會獲得皇位了。”
“先等等看吧,走一步是一步。實在不行,不還是有我在嘛。”
兩個人嘰裏咕嚕的在那咬耳朵,看的一旁人都以為是小兩口感情好到如膠似漆的地步。
一個個男的恨不得把雲逸推走自己上,女的更是眼睛都紅了。雲世子現在變得這麼溫柔,如果能夠給他做侍妾她們也願意。
林太傅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發現她神色如常,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他還真的害怕女兒受不了刺激,萬一又做出什麼事來那才真的是很難收場。
“父親。不用擔心,女兒沒事!以後這樣的場麵怕是經常會見到了。再說女兒既然已經決定放下就不會再執著。”
“雪兒,你真是為父的乖女兒。你放心,為父會親自給你好好選一個如意郎君。”
“父親!”
林如雪畢竟還是女孩子,如意郎君這種話是萬萬不能輕易掛在嘴邊的。
“好了,為父不說了。不過安平郡主今日這舉動為父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林太傅看著顧靈筠,又看看雲逸,總覺得這兩個人行事作風竟然越來越像。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她的用意。
宴會進行差不多快要結束的時候,顧靈筠眼看著都到了這份上蕭鈺那邊還沒有什麼問題,心裏終於略微放鬆了一點。
隻是她這放下的心還沒有熱乎,就馬上看到蕭鈺站起來了。從他自己的位置走到大殿中央,一掀衣袍,跪下。
他這突然的舉動讓很多人都看不明白,心裏在想秦王殿下這是打算做什麼?討賞賜嗎?畢竟這次比賽他成績不錯。
顧靈筠的心一下子提起來看著雲逸說道:“他要做什麼?”
雲逸看了跪在那裏的蕭鈺,然後說道:“做他認為對的事情。我就知道,他過不了心裏那關一定會這樣做的。”
蕭策看到蕭鈺還是很開心的,自己這個兒子是不是優秀其實在他看來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貴妃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