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
她可是林郴,她不是應該喜歡這樣的生活嘛。她安慰自己:又不是去當交際花兒,算了,大丈夫不拘小節。
等到生日宴會結束時,已經將近淩晨,明天上學是不大可能了,估計隻能在下午去聲樂老師和舞蹈老師那裏。林郴不想回家,回了學校,好不容易保安在嫂嫂的解釋下給放行,那裏想到寢室樓的保安早就人去樓空,隻留下閃閃發光的燈,看得林郴炯炯有神,啞口無言。
疲憊之極,林郴也沒多想就轉頭去了拂玉池。
她本來還有點內疚要吵醒方蓮,哪裏想到,那窗裏還亮著燈,書影翻動,林郴想起了小時候爺爺帶她在老家看的皮影戲。這燈倒像是為她亮的,而人是在等她的,和那皮影戲一樣溫馨可愛。
方蓮不知不覺已經看完了半本魏晉史,這書叫她手不釋卷,看到一點多,才驚愕地起身。
正要睡覺,門鈴又響了。
真是熱鬧不單行的一天,方蓮打了個嗬欠,不知是哪個玩夜半驚魂。
貓眼裏的那個麵孔差點叫方蓮以為時間倒退,如果這樣,她還是不開門好了。
“好方蓮,開開們吧。”林郴的聲音裏傳出疲憊,方蓮奇怪了,這樣一個活躍開朗的人也會疲憊嗎這個時候方蓮欠揍的本質暴露無遺: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半個魏晉,不用睡覺,捱到淩晨,不用補眠嗎?
軟磨硬泡下,林郴終於進了方蓮大人的門(這話挺起來詭異,冤枉,真的很寫實啊)。
林郴也不逗方蓮,也沒計較那擱涼了的粥,喑啞地問,
“方蓮,能在你這裏借宿一晚嗎?”
方蓮知道宿舍門肯定是關了,美人走投無路才來投奔她。況且,人剛才還特地來關心她(雖然是托樂裕的福),她還拂了她的好意(現在還有點內疚)。現在這麼大半晚了,外麵也不安全啊,對了,這人怎麼還穿成這樣。(她在一步一步說服自己)
林郴一進屋就把外套給剝了,嫌捂得慌,裏麵穿著比較成熟的禮服,婀娜的體態盡顯無餘,看得方蓮一陣發慌,忙說,
“你洗個澡,換件衣服,我這裏沒有客房。”
林郴聽了就書房旁邊的臥房走,眼睛裏寫著大大的倆字——困覺。
方蓮真慌了,跑進去關上了門,林郴歎了口氣,困地直蹣跚。
頃刻,方蓮就拿了一套衣服出來,塞給林郴,一邊支吾著,
“這身是我姐留在這的,她和你一般高,你將就著換吧。對了,熱水可能有點燙,你自己打冷點。”
林郴也沒聽這麼多,也是困得慌了,被方蓮推進盥洗室後,利落地剝衣淋浴,換上衣服後,也沒忘把自己的裝進袋子裏收拾了,這才灌了口漱口水,衝進了臥室。
方蓮已經躺在床上了,本來一顆心也七上八下地睡不著,林郴輕盈的身子倒在自己身旁,那熟悉的香味從未像此刻這樣沁人心脾,和那股藥粥的香味兒一樣,籠罩著自己。
林郴也不擇床,睡姿很好,安分地睡熟了。方蓮壓根不大敢湊過去細看,也撈了被子,調好空調,這才勉強睡下。
方蓮真是奇異的生物,對,她是在六點自然醒的,然後洗漱出門,上晨讀。看起來了似乎忘了床畔還有另一個同類的存在。幸好,林郴還是熟睡的,否則,被這麼無視了一把,她還指不定小太陽要黑子耀斑一起爆發一次。
晨讀進行半個小時,方蓮照例去食堂領了早飯,樂裕隻看見她匆匆的背影往山腰的住所趕,奇怪,她平時不都是回教室的嗎?
方蓮開了門,把早餐往桌上一擱,也不管林郴起沒起來,吃不吃了。心裏踏實了,一邊小跑著上山回了教學樓。